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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寻找线索,替我洗清杀人纵火的嫌疑”,杨泱自问自答,“你太笃定那里会有线索了”。
步珩苦笑,“你还不知道吧,是我哥步先生找到线索的”。
“那我谢谢你二位”,杨泱的视线掠过步珩,望向天边,“唐杉绑架言言,你们各自出了多少力?”
出力或许算不上,但知情和放任总是有的。
仓旻峡谷的大火映红了天际,杨泱收回视线,“我要走,你怎么说?”
步珩望着天际,“恐怕走不了,我是说......”
“你真的不是阿木?”
黑暗中阿山不知道从哪座墓碑后面冲出来,红着眼,难以接受,“你真是朱妙?”
成亲的人明明就是阿木,怎么一下子就成朱妙了?这才因为阿木没死开心没多久,怎么就又成了假扮的了呢?
新娘被劫,整个步家堡都惊动了,阿山赶来时,正好听见新娘说自己不是杨泱,“你真的不是阿木吗?”
杨泱和步珩同时发问,“你怎么找来的?”
这荒坟山迷障重重,步珩手里有追魂蝶,阿山呢?
对于这个问题阿山表示疑惑,“找遍了整个坟地找来的”。
不然还能怎么找来?
可把他累坏了。
杨泱和步珩相视一眼,心下已经了然。
阿山能在这荒坟山上出入自由,上回破七星阵的时候,他们就怀疑了。
这荒坟山于阿山来说不过只是荒败了些,打着灯就着月光,找个人只是时间问题,他可不知道杨泱和步珩此时在想什么。
这个地方太荒芜了,荒芜了一千年,他小时候就喜欢来,有一次回家途中碰见个倒霉孩子,莫名其妙挨了顿揍,半死不活的,差点没能活着回家去。
不知道那倒霉孩子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喜欢去山里玩?
步珩眉头轻拧,“你一个人来的?”
“嗯”。
那跟屁虫二世主观公子在婚宴上喝多了,没再缠着他。
满山的荒坟数不胜数,杨泱出其不意抓住阿山就跑,墓碑排成了迷阵,很容易就能藏起来。
阿山莫名其妙被杨泱按在一座墓碑下,撞到了胳膊,“你做什么?”
“嘘!”
杨泱拉着阿山躲在一座墓碑后面,小声跟他说:“我们来跟步珩玩个躲猫猫的游戏,千万别让他找到我们”。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步珩就找不到人了,“哥?你怎么来了?”
墓碑后头阿山疑惑,悄悄问杨泱,“他怎么不来找我们?他在跟谁说话?”
杨泱同样有些疑惑,“他在使诈,想骗我们出去呢”。
阿山点点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就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央老师和杨老师不见了”。
是步炎的声音。
“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真不知道?”
步炎还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转头盯着某处墓碑,“出来吧,躲在那干什么?”
墓碑后头杨泱拉着阿山站起身,“你刚刚说央老师和杨老师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步炎隔了几座墓碑看看二人,又看看步珩,饶有兴致,“就是失踪了,可能是你的......新婚丈夫干的”。
杨泱不明白,“步医生做了什么?”
步珩有些烦躁,“我什么都没做”。
“她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值得你亲自上山来找?”步炎好像也不怎么耐烦,“我觉得你还是先把央老师和杨老师带回来,落到别人手里可就麻烦了”。
“哥,步家堡现在有多少势力盯着,你比我清楚,我没必要这么做。”
“人就在你手里,你当然没必要”,步炎抬手搭在一座墓碑上,轻轻摩挲着碑沿,“警方说杨泱死了,很多人都不信,你确定这样做,她能现身?”
步珩看看杨泱,又看看他哥,“我没必要这么做,我也没必要瞒着你”。
人就在眼前呢。
“是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关之之跟你是一伙儿的?你设了这个局,派了不少人跟着他们,周围都是你的人,他们信任你,没有人能从你手上劫走他们,也没人比你更容易得手。”
步炎望着这满山残破的墓碑,满眼孤寂,“为什么要这么做?”
旁观二人:“?”
不是刚刚才说步珩要逼杨泱现身吗,这话,什么意思?
“关之之和其他人都是为了保护央老师和杨老师,哥,如果央老师和杨老师真的不见了,说明隐藏的势力足够强大,当务之急,我们应该齐心协力找到他们。”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步炎显然不信。
“......哥,如果是我把人藏起来了,你们谁也找不到,不管有没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