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茂盛迂回的树枝,借势而起,寥寥几下便过去了。
我穿着件茶花白的襦裙,裙长曳地,慢悠悠使着步法,跟在虹猫后头。
他回身等我,单足立在一棵高树的最顶处,衣袂发丝在风里款款摆动。
“我七岁的时候学轻功,也比你这个快些。”他的笑语趁风刮到我耳朵里。
我抬头错眼瞧他,右足轻轻一点,凌空落在他旁的枝上。
“你不看我这裙子。”我抱臂道。
虹猫闻言一笑,伸出手,“手给我。”
我还没把手交过去,只觉得天旋地转了那么一下子,尔后清凉山风划过耳畔鬓角。他抱着我自树枝顶垂直而落。那瞬息间我低着头,底下繁盛的青草距离我越来越近,就快要撞上的时候,虹猫轻踏借力跃起,将我的心又从嗓子眼提了回来。
我抚着胸口喘了喘气,只觉得中午喝的酒一下子全散了。
“蓝兔,瞧不出来你畏高。”
他双手仍是圈着我,忍不住偷笑。
我面不改色道,“不是畏高,我是怕跌死,大好年华交代在这儿也实在郁闷了些。”
虹猫在当空拐个方向,立在树梢停住,腾出一只手在我额前一弹,“那你下去自己走。”
我登时就无赖似的抱住他腰,“没门!”
他那腰委实细,几乎一只手就能圈的过来,但也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薄薄的衣料底下,手指能摸到规律而整齐的腹肌轮廓。
我满脑子都是“腰如束素”,趁他不注意悄悄上手,隔着衣服自上而下摩挲了几回。
虹猫被我弄痒了,半空里不好发作,低头恨铁不成钢道,“登徒子……”
我一下子忍不住了,笑道,“刚说你腰细,《登徒子好色赋》就来了,还说你平日不看邪门歪道的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