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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2 / 2)

右相神色变幻不定,他当然不想臣服于这个幸运的小女孩,可安插在太庙附近的暗探亲眼看见长宁多次进入地宫后安然无恙地出来。

也许在神君眼中,这个小公主真有什么独特之处……

见右相脸色越来越沉,长宁催促道:“右相还有什么问题吗?”

右相看了长宁一眼,起身行礼:“微臣遵命,这就派人将叛臣贼子提出天牢。”

这次,门口的小吏终于不用纠结听谁的话了。

不多时,长长一队拖着脚镣手铐的犯人被押了过来,乌压压跪满堂前空地。

这些人有老有小,头发蓬乱,赤脚披发,血迹斑斑。虽然衣衫褴褛,但隐约可见破布上精致细密的刺绣。

他们跪在地上,被狱卒呵斥着不许抬头,偶尔发出憋不住的抽泣与痛吟。

长宁独自走下台阶,缓步行于犯人之间。

右相不快地抬抬下巴示意,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跟了上去,护卫在长宁身周,以防有犯人暴起伤人。

跪着的人里有没被牢狱消磨掉意气的,趁狱卒不备偷偷抬起眼睛,看到明黄色袍角从面前经过。

长袍下的靴子尺寸秀气得惊人,但这不是重点,靴面上绣着一条五爪金龙。

这个犯人眼睛瞪大,他突然朝前扑去,一把抱住靴子主人,哭号着说:

“陛下!陛下!我家是冤枉的!我们不是太子叛党,求陛下明鉴!”

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立刻被侍卫控制住,从女皇腿上扒了下来。侍卫下手不轻,打得他鼻青脸肿,牙和着血喷出。

长宁往后退了两步,袍角和靴子上被溅了几滴血。

她有点受惊,但不太多,而侍卫们还在当着她的面暴打这个犯人,仿佛要将他当场打死。

“够了,住手。”长宁说。

侍卫们停下手,看看长宁,又看看右相,手里拽着烂泥般的犯人,不知该不该继续打。

右相表情不快,显然对侍卫的停手很不满。

侍卫们一震,决定忽略皇帝的话,继续殴打犯人。

还没下手,长宁又说:“朕不喜欢话说两遍,不然,今日你们随我一起前往地宫。”

侍卫们立刻停下动作,恭恭敬敬地将犯人放在长宁面前,甚至摆了个方便回话的姿势。

右相:……

长宁蹲下,问犯人:“你是哪家的人?”

犯人满口鲜血,口齿不清地说:“方家,臣是方家的。”

长宁说:“朕记得,先皇曾赞誉方家乃是忠义之家,方家诸子皆是国之栋梁,社稷之臣。”

她站起来,转头对右相说:“朕相信先皇的判断,方家不会是太子叛党,放了吧。”

地上的方家人眼睛一亮,而右相绷着脸,一拱手说:“陛下,国之栋梁也有腐朽时,臣等已掌握方家参与叛乱的确凿证据,方家不可放。”

长宁沉吟:“这样啊……”

就在方家人神情越来越黯然之时,长宁又说:“犯人就这么刑讯而死也过于浪费,不如由朕带到地宫,交由神君处置。”

现场所有人都被震到了,地上的犯人甚至发出绝望的哀嚎,而狱卒还沉浸在震惊中,竟忘记去制止。

右相犹疑道:“这,是否有些过于劳烦神君……”

长宁神情轻松:“不会,我相信神君会很满意。”

那个方家子颓然倒地,此前强行压抑下的胸腑剧痛此时加倍卷土重来,痛得他几乎要死去。

他还活着,但他恨不得当场死去。

是他害得全族死无全尸……

长宁命令侍卫和狱卒将犯人们都押送到太庙,犯人们发出的凄厉哭嚎甚至比法场的都惨烈。

而她面不改色,神情与在御花园赏花时别无二致。

身后的右相轻蔑又惧怕地看着她:此女不过如此,只是依仗神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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