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下赌场突发枪声,发生这么大的□□,按照常理来说,这件事必然是不可能轻易平息的。
隔天迟暮便在电视上看到了这则新闻,可是昨日那般惊险最后却只有几秒钟的赘述,新闻对这件事的描述是警察便衣进地下赌场查封黑势力,不小心走火引起恐慌。
这间赌场也因为暴露在光下,而被查封。
一场暗杀行动,最后却这般不了了之,其中的弯绕曲折势力交锋迟暮不得而知,但是无论是周久思还是他的敌对方,势力都不小啊.....
迟暮趴在几乎四米的圆床上,白色的被子毯子散落了一地,她穿着一身白色水洗棉的家居吊带裙,娇俏白嫩的脚趾在身后打架,她百无聊赖的操控着遥控器,电视上关于昨日事件的新闻不停地重复播放。
最后她把遥控器随手一丢,整个人翻了个身,除了主持人的说话声便是窗外雨滴砸在窗檐,砸在树叶上的滴答声了,这雨从昨日一直下到现在,不过再过几日便是天晴之时了。
她刚刚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迟暮随手拿起身侧一张烫金华丽精致的信封——一张邀请函,真是稀奇居然会有人邀请她这样一位,几乎可以说是脱离了现代生活的人。
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迟暮食指扫过邀请函表面,纸张被弹起,在电视机昏暗的灯光之下,迟暮嗔着笑。
夜晚。
码头。
被邀请的权贵们一个个被侍者服务着,指引着上了船,这是一艘将会在海面上航行几天的游艇,迟暮经过身边一个个的人,有几张熟悉的面孔迟暮在电视上常常看见,有点印象。
这场晚会注定不平凡。迟暮混入人群之中,拿着不知来处的邀请函顺利登上了游艇,这是她鲜少光明正大进入的晚会。
游艇的内部出人意料,如此现代的交通工具,却铺着有着悠久历史的提花织物地毯,厚厚一层覆盖了游艇最大的一个宴客厅,镶边几根立柱,朱漆所绘,从天花板一直垂落在地板的帷幕纱帘,用的也都是江浙一带古时特有的织法,以其厚重精美程度来看,必不可能出自机器,而是由人一针一线缝制而成。
迟暮的肩膀不自觉地向下耷拉,这是她放松时独有的姿态,浸润在现代被西方浸染的文化建筑的时间长了,这样的环境才能让她真正放松下来,找寻本我。
一位身穿绛紫色旗袍,身材面容姣好的女子走至她身侧,手中呈一托盘,迟暮拿了一杯香槟,金色液体下的气泡由下至上化为无由,迟暮不由苦笑,轻轻抿了一口。香槟中的气泡一点一点浮出表面,然后消失,迟暮响指一弹,搅乱了整杯香槟。
迟暮在场中带了半刻,这里全是些年轻男女,没有算计只是单纯玩乐,半刻钟后迟暮乏了,拿着刚刚上船时,侍者给她的房卡,走出宴会厅,行至二层,寻自己房间去了。
整整一日,迟暮皆是独自一人在游艇上百无聊赖,她有时看着圆桌上的邀请函微微发愣,明明是他给了自己邀请函,为何却迟迟不愿意现身,可怜她活了几千年,却是连点恋爱经历都没有。
迟暮叹出一口气,整个人往后倒去,扑在了白色柔软的酒店大床上。
静悄悄的密闭空间中突然响起敲门声,迟暮起身开门,首先看见的便是一张热情洋溢的脸。
“surprise。”苗若兰身穿吊带热裤,整个人性感惹火,她提着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自来熟地走进了迟暮的房间,经过迟暮时不忘调戏一下她,“迟暮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其实昨天你一上船我就看见你了,可惜遇见了某个难缠的家伙,今天才能来找你畅饮。”“砰”地一声,香槟木塞弹开,苗若兰给两个酒杯满上酒液,将一杯递给迟暮,迟暮没接,站在门口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苗若兰拿着酒杯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她轻啧一声。
“我这人看人喜欢看眼缘,偏偏看人又特别准,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挺适合当我朋友的。”语气中不乏大小姐的桀骜,“再说了,我们家虽然比不上周家,但是我和周久思还是有点渊源的,你就不想在我这打听点什么情报。”
确实看人挺准。
迟暮终于动了,她走到苗若兰跟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哈哈。”苗若兰大气地笑道,“没想到你看着是一个温婉古典的美人,喝起酒来如此豪爽。”
迟暮坐在苗若兰的对面,苗大小姐明显是喝了不少酒才过来的,此时的脸已经十分红润了,她红唇摄人,喝了这么久的酒杯子上居然没有口红印,看来现代的化妆技术真是越来越发达了。迟暮觉得自己有些想偏了。
“你可知周久思这几日都在何处。”迟暮直截了当地问。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苗若兰倒也直接,“你可知这游艇还有第六层。”
第六层?迟暮摇了摇头,电梯的楼层只到第5层,更不用说当时上船时是黑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