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椅子一下一下地动荡着,葱白修长的两指之间夹着一个高脚杯,杯中装着色泽浓郁的茗茶。
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见偌大的a城,她有许久没有见到周久思了,自从那夜酒会之后,他就变得忙了起来,迟暮有些许的烦躁。
“林姨。”
林姨是周久思给她找的保姆,迟暮话音刚落,林姨便跑了过来,“迟小姐。”
即使她嫁给了周久思,可家中的佣人还是叫她小姐,是迟暮自己要求的。
“周久思呢?”迟暮问道。
林姨支支吾吾地有些答不上来,迟暮想起这一个月来a城上层社会中的流言,说她是周久思养的金丝雀。以前的她毫不在意,也不曾留心观察过她和周久思的相处模式。
不过仔细想来,只有在他想见面的时候,她们才会见面。而她对于他的行踪毫不知情。
“林姨,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的。”
周久思出差了,去的北欧,同行的除了陈逢生还有一个人——于珠。更有意思的消息是,陈逢生没赶上飞机,最后只有于珠和周久思一同去了北欧。
迟暮指腹摸索着手机的金属边缘,眼中神色不明。
“帮我买一张去挪威的机票。”
迟暮到挪威的时候,是北欧的晚上,这里被温带海洋性气候影响,算不得太冷。迟暮一个人拉着行李拉杆,除了航站楼,映入眼帘的,是异域风情。
带着湿气的晚风吹在脸颊上,“久违了。”迟暮在心中默念一句。随即压低帽檐,垂下眼帘隐入人群中。
“hello,宝贝,好久不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坐在兰博基尼上朝她打招呼。不远处的男人长得像希腊雕塑,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频频引来周边路人的瞩目。
迟暮裹紧身上的衣服,将帽檐压得更低。
“把敞篷拉上。”迟暮说道,语气不容置喙。
安德烈摆摆手,随即照做。“没想到啊,宝贝你竟然结婚了,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性冷淡呢。”
安德烈和迟暮相识是在多瑙河旁边的一家小酒馆,酒色萎靡之间不乏□□上头的男女,迟暮不管走到哪都是引人瞩目的存在,安德烈也是,所以他对自己异性吸引力格外有自信。
安德烈托着一杯莫吉托,放在迟暮跟前的木桌上,那时的他还说着一口拙劣的中文。结果不言而喻,安德烈吃了闭门羹,但他有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劣根性。
“给周久思打电话。”
安德烈开车的手一顿,转眼看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讶异。“宝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安德烈嘴一撇,“没必要,我们直接杀过去,我虽然和周久思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值这几个亿。”
“我是去找他的,又不是去捉奸的。”
在一幢风格浓烈的北欧建筑前,迟暮下了车,安德烈紧随其后,“打了吗?”
“打不通,安德烈说道。”
迟暮径直进了酒店大门,这里对顾客的着装有十分严格的要求,迟暮风尘仆仆的赶来,此时又将帽檐压低遮住了姣好的容颜,服务员见状意图拦下她,在看到紧跟其后的安德烈之后,又退到了一旁。
迟暮走到前台,拿出一张纸条,“能够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入住信息吗。”前台摇了摇头,对于这种高端酒店,客人都是商政名流,随意泄露客人隐私是大忌。
安德烈此时走上前来,递给了前台一张迟暮不明所以的卡,然后便拿到了周久思的入住信息。
在这里入住显然不是周久思的计划,以他的谨慎度,她们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便拿到了他的入住信息。
根据前台所言,办理入住的除了周久思还有一位东方女人。
此时在电梯里只有安德烈和迟暮两人,安德烈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把抬起的手放了下去。电梯门打开,迟暮走出转身,然后停在原地。
安德烈不明所以,走到迟暮的身边,在走廊尽头看到了是一位女人倒在周久思的身上,她的嘴唇滑过了周久思颈侧的肌肤,然后周久思刷卡,两人进了房间。
安德烈心中气极,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迟暮拉住了。他不知道看起来如此娇小的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觉得我如果现在冲上前去,撞破他们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离婚!。”
“然后就分开了。”
“不然?”
“我不想。”迟暮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回了电梯,此时的她哪还有刚刚那般意气模样。
安德烈去了机场送迟暮,他故作泪眼松松,眉目间传情,“宝贝,真不多玩几天,我们可有很久没见了。”她昨夜来,天一亮便要走了。
“嗯。”
“迟暮,你不像你了。”安德烈鲜少叫她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