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一个人被他完完整整地圈住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迟暮想,不像是站在最高写字楼里运筹帷幄的集团掌舵人,倒像是以前师父军营里,那些身经百战粗犷无比的大将军。
“我很有钱,也很有权,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得到所有的一切,所以乖乖待着我身边不好吗。”
迟暮和上次别墅前的那一个拥抱一样,没有回应他。
迟暮背后的手默默移到她的后脑勺上,周久思这个姿势无形之中卸掉了迟暮所有力气,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根本无法从这个怀抱中得到丝毫逃脱的机会。
“暮暮!”
迟暮和周久思刚刚走进会所,苗若兰便跑了过来。
“周九,我把暮暮劝过来了,你总得留给我一点她的时间吧。”
苗若兰的话头是对着周久思的,眼睛却是丝毫不离迟暮,连余光都不敢看向周久思,眼里满是求助的意味。
迟暮看向苗若兰的身后,看见了陆榷,他单手抵在吧台上,两指间夹着酒杯,向这一处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
“我说若兰,你怎么尽插入别人的二人世界。”一道清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和周久思是一个类型的人,他们都一样的清贵,看起来高高在上。
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的,而周久思是披着羊皮的狼,浑身上下时时刻刻都透露着危险。
“我朋友,蒋丞都。”周久思说道,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她介绍他的朋友。又有一个男人走过来,不同的是她怀里还有一个女人。
“游时南,这间会所的主人。”周久思接着说道,可他此时看着游时南身边的女人泛起了难。
“我女朋友。”游时南主动说道。
在场的人除了迟暮和周久思脸上皆浮现讶异的表情,包括游时南怀里的女人。
“我妻子,迟暮。”周久思接着游时南的话,将迟暮介绍给几人,游时南和他怀里的女人都朝迟暮投来打量的目光。
周久思摸了摸迟暮的头,他看出来她不喜欢这种交往场面,“去玩吧,等会又更好玩的。”
苗若兰将迟暮拉出了室内,她显然已经喝了许多的酒。
脸蛋通红的,她们离开灯光昏暗密闭的室内,来到顶楼的平台,这里用鹅卵石铺就,是一个大型的室外花园,苗若兰牵着迟暮走到一侧的长椅。
她们所踩的地板是用单面镜打造,从顶楼往下望去,可以看见此时会所里的场景。
她们所处的地方很是巧妙,迟暮能够让清楚地看见倚在吧台上的男人。
不得不说,周久思刚刚找的地方很好,这里即使是顶楼,可被高耸的树木遮挡了视线,留下的只有幽深的感觉。
她喜欢万家灯火,是因为儿时从来没有感受过所谓家的温馨,可她更喜欢这等幽深远离时世间的感觉,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后来她便懂了,种种,不过尔尔,有时人声鼎沸,反而徒增困扰。
“怎么了。”苗若兰问她,她察觉到迟暮今日虽然答应了她的邀请,可是却一直闷闷不乐。
“我一开始以为周久思就是和你玩玩,可你们后来结了婚,周久思这个人我看不透,可他能把你那般珍重的介绍给蒋丞都和游时南他们,我感觉他是真的爱你,”
“嗯。”迟暮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句。
“那你为何还不开心,你不喜欢他。”
“不知道。”
苗若兰顺势倒头:“迟暮,你知道吗,像我们这个圈子,是很难嫁给或者娶到自己心爱的人的。你看到游时南身边的女人吗?”
“那个女孩和我在这个圈子里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她跟着游时南不图钱也不图地位,居然图感情。”苗若兰苦涩地笑了:“这个圈子里,最奢侈的就是感情,游时南前几天订婚了,是个门当户对的人,那个女孩还不知道,后面嫉妒她的,议论的,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因为门第吗?”迟暮问道。
苗若兰笑了:“暮暮,从我第一次认识你来,你怎么说话总是文绉绉的,像个古人一样?”
“门第?也可以这么说吧,你上次和我说的什么婚前协议,你还真信那玩意啊,以周久思的身份地位,他想要什么得不到,而且我听陆榷讲过,因为周久思父母的事情,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利用女人。”苗若兰脖颈抵着座椅,歪头看她。“要我说,你嫁给周久思就是对的,他不像陆榷那家伙,嘴上说着爱我,又不敢娶我。”
苗若兰突然就哭了,抱着一个酒瓶子,嚎啕大哭。周久思他们还没回来,迟暮一个人不知所措。
“不是,你别哭啊。”
“什么玩意啊,我也是贱的,怎么当初就招惹了这么个人。”
苗若兰越哭越来劲,短短几分钟,迟暮的袖子被她的眼泪打湿,偏偏她又不敢叫人,因为苗若兰一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