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a城最高的写字楼顶楼，传来一声惊呼。
原本困倦的周久思不爽地揉了揉眉心：“小点声。”
周久思懒散地抬了抬眼皮，看向急冲冲冲进办公室的陈逢生。
陈逢生跟了他十几年了，他很少看见他此般慌张的模样，脸上甚至带了些许不可置信的形容。
周久思眉头一皱：“东南亚那边出问题了？”
陈逢生冲到周久思的办公桌前，故作神秘兮兮地说：“不，这次是灵异事件。”
周久思直接后仰在办公椅上，眼神微眯地睨着他，还想再作神秘的陈逢生早就没了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皱巴巴的，还是黑白底色。
他将照片递到周久思眼前。
周久思不经意的一瞥间，慌了心神。
上面的女孩面容娇俏，二维的照片不足以展现她的全部美貌，她穿着一件民国学生装，头发梳成两股麻花辫，身边站着一位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黑白照片看不见当时的色彩，但是少年明媚的笑容足以看出，当时的熠熠生辉。
那个只是微微笑的女孩，长着一张和迟暮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略显青涩。
陈逢生仔细观察着周久思的表情，可惜周久思此般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就算这个时候也依旧保持着镇定，除了刚刚看到这张照片时，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直。再没有其它过激的反应。
陈逢生失望地说道：“昨日我去s城拜访一位民国时期的老银行家，老者的夫人在在洋楼里清理物品时，我偶然发现的。”
“你这么激动干嘛？”
周久思夺过陈逢生手中的照片，“只不过长得相似罢了。”
“只是这也长得太像了吧，我以为迟妹妹长得那般好看，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的人物了，没想到......九哥，那你说我们实验室的那个实验......”
陈逢生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手舞足蹈地，丝毫没有注意到周久思冷下来的脸庞。等他转身一瞥，立马噤了声。
他此时才有些后怕。自从两年前，周久思和迟暮一同去往欧洲，最后只有周久思一个人回来时，“迟暮”这两个字几乎就成了周久思身边的禁词。
“这张照片有没有备份。”
陈逢生站直身子，认真道：“没有，这种久远的照片基本上，少了这张就没有了。而且......”陈逢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太太清理物品时，我刚好在旁边，这是我偷偷拿出来的。”
“这张照片就当不存在过。”周久思将照片塞进抽屉里，“不准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陈逢生不明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吧，九哥，我将这照片偷偷带回来，是因为......我还有一个猜想，从你第一次见，嗯，她开始，让我着手调查她，我就觉得她特别奇怪，你说她不会是什么妖精吧。”
“不然你也不会被她迷得这么神魂颠倒。”最后一句话，陈逢生只敢小声嘀咕。
周久思的食指关节有意无意地叩打着桌面：“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你都喂了狗了？”
看向半开着的抽屉，依稀还可以看见照片一角。
“以后关于迟暮的事情，不许再在外人面前提起。”
“哦。”陈逢生应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这次拜访的老银行家，似乎就是照片上的少年......”
“周九。”
陈逢生的话刚刚说完，一道甜腻的女声便插了进来。
白暇穿着一袭白裙，乌黑的头发用玉簪盘起。
白暇在经过陈逢生时，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了不屑的表情。但她毫不在意，小跑到周久思身边说道：“我们今日一起去吃饭吧，我订了一家意大利餐厅。”
周久思捏了捏眉心，说道：“你自己去吧。”
“都先出去。”周久思说道。
白暇挽住周久思的手一顿，只见陈逢生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一副“请吧”的姿态。
两人一起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有些人还真是会痴心妄想。”陈逢生讥讽道，办公室的门在两人身后关上。
“还要多亏了陈先生的提拔。”在阴阳人的方面，陈逢生是比不上的白暇的。
“你......”陈逢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两年前明明还只是色情会所里，他可以随意消遣的小姐，当了今日，居然可以爬在他头上了。
两年前，陈逢生的本意是随便找一个女人帮助他哥走出情伤，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在周久思身边留了下来。
若是连这种女人都可以留在周九身边，那为什么周九不愿意给于珠一个机会？
陈逢生很厌恶白暇。
*
周久思在办公室独坐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