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瑶感叹:你可知这些伤的始作俑者是谁?
用目光送别二人后,林思瑶打开系统,生命值数字随着时间变化成了0。
如果她今天不想些办法多找点病人来,自己的生命又是岌岌可危了。
思考间,木门被人推开,狱卒们鱼贯而入,抬来太师椅正对着林思瑶床铺,又兴师动众地四人合抬进一方桌子,将牢房占得满满当当。
片刻后,杨睿坐在属下搬来的太师椅上,双手捧着茶盏,眼皮略抬道:“我看林姑娘红光满面,想是恢复得不错,如今我们可以谈谈那件事了吗?”
林思瑶脑袋里的雷达瞬间捕捉到危险信号,她咽了咽口水,严肃道:“那个……杨都尉,我想问你一件事,就是你有病吗?”
杨睿双手一顿,杯盖重重落在茶盏上,“噹”的一声。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治病,我……”林思瑶连忙摆手解释。
杨睿冰冷的目光像盯着死人一般盯着她,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看来休整三天后,林姑娘仿佛遗忘了些什么。”
杨睿今日并不当值,低调地穿了件玄青色交领束腰劲装,腰间悬挂一柄虎纹宝剑和两条丝线串联的蛇咬尾花纹的镂空玉佩,行走时叮当脆响,走近时,脚上的一双绣嵌金线的薄底鹿皮短靴露出细节,林思瑶暗叹,世家大族的子弟穷奢极欲,连一双日常的鞋都精妙绝伦,恐怕数名熟练的绣工也要赶制许久。
此时,这只造价不菲的靴子高高抬起,将林思瑶从舒适的床榻上踢到地上,而后重重碾在林思瑶后背上,钻心剧痛接连袭来,林思瑶深吸一口气,反手想去拨开他,白光一闪,锋利的宝剑出鞘,将林思瑶的手掌钉穿在地面上,鲜红的血液蜿蜒成溪流,染红了石砖。
人在痛极时原来是发不出声音的,林思瑶在被洞穿的手掌心喷射出第一道血线时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她想拔开长剑,却又无从下手,只得蜷缩着全身在地上簌簌发抖,隐约听到头顶传来声音。
“现在可以谈我们的合作了吗?”杨睿拔出长剑反手归鞘,在欣赏地上的人又一阵抽搐后,讥讽道:“我今日还带了个坏消息给你,你生父蔚可望动作很快,他找了个音容相貌与你相似的女子到边关替代你,又处理掉女子的家人,让我无从查证,按理来说你确实是唯一的证据可以证明蔚怀晟是罪臣之子。”
杨睿顿了顿,继续道:“他在朝堂上说你是居心叵测的贱民,受了我的指使捏造是非,蓄意陷害,应该凌迟处死,你如今已成了弃子,还在坚持什么?”
林思瑶脸色煞白,趴伏在地上说话的声音微若蚊呐,“好,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我的性命。”
杨睿抚手称赞道:“林姑娘果真是爽快人,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