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轻声道:“既是安小姐的意思,就不要拒绝的过于直接,又不能轻易戳穿那位的招式。三日后你自回复查无此人即可,将银两与这画像一并退还,另赠一件如意云纹衫给小姐作为赔礼。”
“小的立即去办,就是这件事是否需要向主人报告?”
“无须,主人见此云衫必会明白。”
三日后,安府静苑。
安浅手持那张被退回来的画像,叹息道:“知缘阁竟说查无此人?这不是荒唐吗,我明明真真切切的见过这个人啊。”
“小姐,怕是隐瞒了身份。”
“有画像也查不到吗?”
“知缘阁一口咬定查无此人”。
“想那知缘阁也不过如此,打着知晓天下事的名号,竟这般不堪。既是如此,只有我自己出手了”。
“小姐,此事您还是先与将军商量一下为好。”
“你不许说!哥哥若是知道了必要阻拦,不如先用我的法子探一下,万一这祁玉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再向哥哥汇报也不迟,若确是查无此人也就作罢,毋须叨扰哥哥。”
“小姐啊,我的右眼在不停跳动,还心慌。”
“休得胡说,去向瑾宜姐姐那边回复,后天的宴会我会按期参加。”
“您不是最不喜那些官家小姐了吗?说人家都惺惺作态,可您自己比谁都...。”
安浅饶有兴致地盯着幻玉的嘴,一手撑着脑袋,轻言浅笑道:“我跟她们比都怎么了?”
幻玉看着对面的人换了一种姿态,一时语噎,说话都有些结巴。“您...比她们都.....”
“都什么?”
“都更加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举止大方,所有见过您的公子哥无不称赞的,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如若您性子本就如此便好了,也不至让老爷和将军如此头疼。”
“啊,你是当真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像幻玉那处跑去,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幻玉故作害怕往屋外躲去,一边模仿安时沅的口吻说着“浅浅!注意举止!注意举止!”
春日宴,陈府满园复苏,随处可见高楼池榭、处处生机。贡安亭下有三两仕女摆棋,观者不言;月湖桥上的仕女们看似在吟诗作对,实则正窥视着雅间的公子哥们,不时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而陈府宴会上人气最旺的莫过于曲水楼,蛇舞龙飞,好不热闹,云衫侍女,频频斟酒,才子佳人,抒发雅怀。
一相貌俊朗、英气勃勃,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向陈瑾宜靠近,热气喷到她的耳畔。“瑾宜,浅浅今日会来吗?”
陈瑾宜满脸嫌弃,素白手腕微微上移一把揪住少年耳朵带有怨气:“她来或不来又与你何干?”
“只是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也不知浅浅最近过得如何,是否越发标志了。”少年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睛却向身旁女子瞟去。
陈瑾宜脸色铁青,嘴唇禁闭,眼神锐利似刀,望着陆景然一言不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吃掉。
“安家小姐安浅到!”
仆人冗长的一声报名将两人紧张的氛围拉开,齐齐向门口张望过去。
一袭紫衣,曲线玲珑,肌肤胜雪,秀媚拢烟,朱唇皓齿,容色极美。她身法轻盈,出步甚小,气度凛然,仿似踏花而来的紫云仙姬。
陆景然动作轻柔地将坐垫挪动到自己跟前,招手向安浅示意。“浅浅,快来让哥哥好好瞧一瞧!”
陈瑾宜右手一抬拽住陆景然手中的垫子,顺势朝他的脸拍过去。被垫子砸的还未反应过来的陆景然又被横扫而来的玉腿勾住了脚腕,背后是猛然一推,整个人摔了出去。动静之大,让宴会表演都中断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了过来。
安浅立马跑过来捂住了陆景然的嘴。“景哥哥怎这般不小心,怕不是喝多了吧。”
陈瑾宜立即附和“是啊是啊,他喝了不少呢,都喝傻了,陆景然你还好吧?”
陆景然强压怒火,紧咬后槽牙,声音低沉,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到底酒力不胜,才多喝了两杯就有些头脑发昏,不似陈家小姐十七八杯下肚竟还是个无事人,今日甘拜下风。”
听完此话,瑾宜明显能细微听到场内正议论纷纷,不由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