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碰过,连手也脏了。”
他面前的碗筷干干净净,果真是如他所说,一筷食物也没有动过,一滴酒水也未尝过。
嫌脏。
如果是平时,宫宜这样慕容寂肯定大怒,指不定现在已经打上了。但是此次,他的这番话却反倒好像把慕容寂和萧墓推回到了两个人原本应该待的位置上。
慕容寂不仅没有生气,还自心底产生股奇异的安心感。
“不是的。”
可是,萧墓怔愣了一下。
而后他拧了拧眉,仿佛很不愿意承认这种误解,竭力思考着该怎样自证清白似的。他解释说:“我一直很爱吃。便随身带着了。”
他还举了举自己怀里掏出来的小油包,有些不确定地朝慕容寂那个方向递着示意了一下。道:“你要不要尝一尝?我自己做的。”
从前萧墓总是吃慕容寂炸的小鱼干,喜欢上之后,自己却也没有学过。反正有慕容寂在,总会带几包给他下酒。
不知何时,他竟自己学会了
跨越了百年的时光,没有想到,竟有一天,他也会问慕容寂:
“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炸的小鱼?我已经学会了。”
面对着那一双毫无遮拦,坦然无比的眼,慕容寂忽然有些躲闪。
他收回目光,没吭声,把脸扭到了一旁去。
再之后,整场宴席慕容寂都没有和萧墓再说一句话。
可是,当戌时之后,那阵熟悉的灼烧痛感再次从慕容寂的身体里蔓延开来时,他在心中想到:
原来,萧墓在他的晚宴上一共喝了五十二坛酒。
若非他们永劫域的底子厚,简直要被这家伙喝穷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