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峋说:“我在陪我的朋友喝酒。他醉了,我现在得带他回家睡觉。”
赵依婧说:“行,就坐我的车吧。”
杨易惺忪地睁眼,看到了赵依婧,说:“你就是阿峋口中的女朋友?我不坐你的车,我怕吐在你车上。”
赵依婧挑眉,说:“吐了,给两百洗车费就行。”
杨易怔了下,蓦地弯唇,说:“阿峋,你这女朋友真有意思。她还管我收钱呢。”
周峋说:“为了省钱,你可得坚持住。”
“……喂。”杨易不服,冲着赵依婧喊,“我是周峋最好的朋友,你也收我钱?”
赵依婧说:“一百五,再少我就走了。”
“哎,别走!”
杨易有些急了,他看着周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挺厉害的,我认输了。”
周峋一笑,说:“上车吧。”
他打开后门,两人坐了进去。
杨易烂泥似的瘫在座位上,但说话仍是清楚的,“抱歉,我刚才不是有意冒犯。”
赵依婧说:“没关系。”
杨易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周峋最好的朋友,我叫杨易,白杨的杨,容易的易。你可能没听他提过我,因为之前我一直在外面做事,这几天才回来。他在酒吧喝酒,也是为了陪我,你别误会他。”
赵依婧说:“我不会的,你放心吧。”
她目不斜视,一直望着前方的道路。
和交替着闪烁的红绿灯。
周峋坐在她的后方,看到她的右手上,那串粉红的草莓石手链泛着水润的光泽。
他用手托着头,眸中是一丝不明的光。似趣味,似讥讽,因为开车的女人十分专注,便更肆无忌惮。
他极少醉酒,而如此夜晚,如此星辰,总是令人越清醒,越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