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
“那我妹呢?”杨易压低嗓音问,“你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也该知道,她就是个死脑筋的笨蛋。她始终放不下你,你为什么就是对她……”
“我是为了她好。”周峋轻声打断他,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只爱一个人,也很讨厌被人管束。”
杨易皱了皱眉,可一想到这些年周峋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他的话都是事实,便也就释然了。
他对周峋的选择无可奈何,只能拍着他的肩,说:“阿峋,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我就是栽了女人的跟头,被伤怕了。其实像你这样挺好的,只是苦了我那实心眼的妹子。”
周峋低声笑着,说:“别羡慕我,我也曾栽过女人的跟头。”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这事。阿峋,我俩真是难兄难弟。”杨易笑了一声,随后又变得有些惆怅。不过,他把情绪收了起来,好奇地问周峋:“说说你那女朋友。你有几年没谈了,怎么突然……”
“不突然。”周峋说,“她是赵起云的女儿。”
“赵起云?”
杨易愣了一下。
他神色不对,整个人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紧盯着周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问:“就是那个儿子把你关起来,后面又逼你退学,最后自杀了的赵起云?”
周峋说:“嗯。”
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了杨易。杨易眼底出现了血丝,恨恨地说:“那个畜生的女儿怎么还敢来找你?好啊,你刚刚还说自己栽了她的跟头,现在又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周峋握着他的手,安抚他说:“你别急。是她说她忘不了我,想和我重新开始。”
“她说开始就开始?你也会答应她?”杨易咬牙切齿,扬手便把酒杯摔碎,“阿峋!赵家人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若是有骨气,就别和他们纠缠!”
“我知道。”
周峋看杨易的手指被碎片划破,从桌上取来了纸巾为他擦拭血迹,说:“可是,她主动找上门,我也觉得寂寞,反正不玩白不玩。我是个生意人,有些东西,不赚,就是亏了。”
“你……”
杨易瞪他一眼,说:“行,你爱玩,我怕你早晚有天把自己玩进去。我跟你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当初就是信了叶赋的甜言蜜语,把我的心掏给了她,还为她收养了那个小鬼,哪知道这个婊子是个警察,背后狠狠捅老子一刀,从那以后,老子再也不信这些女人。阿峋,你要好自为之,别被她们看似深情的模样骗了。”
周峋说:“放心。来路不明的女人我不会碰,即使碰了,也不会留在身边。我和赵依婧从大学就认识,她不可能是警察。”
杨易还是生气,半天没有说话。
周峋笑着搂过他的肩膀,说:“好了,我陪你喝到天亮,如何?”
杨易打开他的手,说:“那不行。你喝伤了胃,小婕会找我算账。”
“你真是矛盾。”周峋说,“口口声声不相信女人,却又希望我和林婕在一起。”
杨易说:“女人是女人,妹子是妹子。何况,我和小婕从小在贫民窟长大,彼此知根知底,自然跟外人不同。”
周峋说:“不谈女人的话题了。说说你的这两年吧。”
杨易望着天花板,说:“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东躲西藏,跟过街老鼠似的。不敢玩手机,更不敢看新闻。”
“就没遇上什么好玩的人和事么?”
杨易看向周峋,说:“没有。我这辈子最好玩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那太可惜了。”周峋说,“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杨易没绷住,两个人顿时笑了起来。
周峋垂眸,望着满地的玻璃碎片,犹如星光点点。
这一晚,他与杨易把酒言欢,眼底却没有染上半分醉意。
也没有想起那个女人。
她的眉眼,她的轮廓。
不知道她在家中写稿是什么样子。
一连几天,周峋都和杨易在一起喝酒。
杨易喝醉了,话就多。周峋默默听着,不打岔,也不反驳。
喝到了十二点,杨易实在喝不动了,扒拉着周峋的胳膊不放。周峋扶他出了酒吧,一眼便看见了那辆停在街对面的白色奥迪。
五月已经过去,季节进入初夏。深夜的风不闷不凉,湿度刚好。
四周仍是浓郁的红尘烟火。一排排绿植将废弃的空气净化了不少。
夜空星子几粒,微微闪烁着,恍若滴水,能使人的心变得静谧。
仿佛心电感应般,赵依婧这时摇下了车窗,视线正巧与周峋对上。
二人心照不宣,周峋带着杨易朝她走了过去。
他问:“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赵依婧凝视着他,说:“想你了,就来接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