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每个早晨一样,其他小孩子都在外面的院子嬉笑玩闹,他总是不参与,在书堂一个人看书或者发呆,直到有人来叫他,很是乖巧。
白荟虽有意引导他开口说话,见他一如既往地沉默,也知道心病是急不得的事情。牵着人去前厅吃饭,本还以为卓之庭还会继续闹别扭,却看见他好似接受良好地在饭桌前跟小虎几个聊天。
“卓哥哥,你真的会留下来吗?”
“是啊,我已经被卖到你们家了。”很幽怨幽怨的语气。
“那也就是说你能继续教我打拳了吗?”小虎很高兴,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卓之庭昨天骗他说自己是将军,但是看他今天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小虎决定不跟他计较,而且卓哥哥是他们家里唯一会武功的人,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对,聊胜于无嘛。
豆豆在旁边嚷嚷着也要学打拳,卓之庭大气地答应了。
“好!我就收你们作为我的徒弟吧!”
芹芹双手颠倒着红薯,刚出锅的红薯实在是太烫了,等红薯晾得差不多了,细细地祛掉了外皮,递给小紫。
小紫高兴地接过冒着热气的红薯,奶声奶气地说:“谢谢芹芹姐姐~”
芹芹才拿起玉米要吃,好奇地问道:“难道哥哥的家人不会担心你吗?”
卓之庭想都没想就愤愤地开口:“哼!他们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
“啊~夺(卓)哥哥的家人怎么这样啊?也太坏了!”这是小紫说的,她没想到新来的哥哥命运这么悲惨。
“对!他们就是一群坏人!”难得有人和自己同仇敌忾,卓之庭附和着道,用力地啃着馒头,权当手里的馒头是那些人。
霍爷爷:“......”
......
早饭就这么在孩子们和卓之庭的对话中结束了。之后白荟安排孩子们念书的念书,练字的练字,她要安排一下卓之庭的起居,既然他决定留下来,总要带他熟悉一下环境。
卓之庭脸很臭,听白荟说了一通院里的设施和生活起居,还有给他的安排。
白荟带着他走到后院,后院有一个小仓库,是以前的屋主放粮食用的,他们买下这间屋子后一直空着,没打理过,刚刚已经让清水姑姑帮忙收拾出来,简单地摆放了些家具,就当作是给他的房间。知道这少爷大概是住不习惯,先给他点心理准备。
“我们这里生活条件不好,比不上你京城的家是肯定的,但是应该要比军营要好一些,希望你多担待。”
卓之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环绕四周,瞟了两眼仓库,双手抱胸警告眼前的小姑娘。
“哼,别以为我愿意留下来,你就可以命令我,我告诉你,我只是暂时留在这里教我两个徒弟武功,只要我不高兴随时走人。”
卓之庭比白荟高出一个头有余,脸上的桀骜表现得清清楚楚,白荟勾唇一笑,抬头看向他:“当然,卓公子想走的话随时离开没问题。卓将军也跟我说了,让我暂时收留你一个月,如果我实在是看不上你,我可以直接让你离开。”
意思就是说,现在主导权在我手上而不是在你手上,谁能不能看得上谁,还说不定呢。白荟话里的意思也表达得非常明了。
“你凭什么看不上我?小爷我哪里不好?啊?”卓之庭是谁,他可是镇国公府的五少爷,京城里人人闻风丧胆的小霸王,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谁敢说他一句不好?
少年的胜负欲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
“你就说吧,我大伯让我在这里干嘛?我就不信有我不会的。”卓之庭一脸自信,他相信世界上只有他不想做的,没有他不会的。
“卓将军只说让你听我的安排做事,一个月后由我决定你的去留。”白荟淡定回复。
“听就听,还怕了你不成。”卓之庭对这个安排嗤之以鼻,不屑地接受了。
白荟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笑意,几句话就被人拿捏了主导权,这少爷还真是单纯。
“那好,你先歇一会吧,午后要去山上捡栗子,你也要跟着一起去。”白荟告知。
卓之庭听完,‘啪’地一声关上房门,以示他的气愤。
此时正值秋分,山上的捻子,栗子还有野枣都熟透了。秋风徐徐,日头不像夏日那么闷热,吃过晌午饭后,一群人走在红枫山的山路上,前头霍爷爷领着孩子们在前面走,白荟在后面牵着小紫慢慢地跟着,山路不算陡,只是脚下不平整,要时常注意。
说来也奇怪,爬了这么久山路,几个小孩子一边走着一边还说着话也不见一丝喘气,明明三个大人都有点气喘吁吁的。不对,卓之庭不是有点,他是喘得跟拉风箱似的,还落后大家一大截。
小虎回头看见卓之庭像只大熊一样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双手放在嘴巴喊话:“卓哥哥快点啦!你怎么那么慢啊?”
“哈,你们,你们等哈,等等我。”卓之庭扶着树干歇息,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