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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青春期(1 / 2)

我的性格一直与臭又硬,在我的生活中从来不会出现柔软、关爱、细致之类的词,因为我没有体会过。

我的母亲把我生下来之后家庭关系急剧恶化,与我父亲、公公婆婆、妯娌。她那时也才刚刚满24岁——从18岁开始到生下第三个女儿。

期间第一胎因为农忙季节要挑谷子干农活劳累过度流产了,据说是个男孩。之后生下了我大姐。生下二姐之后又生了个男孩,男孩这次是生下来了,是活着的。但是当时的医疗条件,接生婆没有剪好脐带,男娃一个星期之后破伤风过世了。

我母亲和父亲东躲西藏,总盼着下一胎一举得子。但命运总是这样,其实也不能怪命运。我母亲说可能这是她的生育规律,生男生女交替。我的上头是哥哥,下来我肯定是个女孩了,再给她一次机会下一胎一定是儿子。我母亲非常笃定。

我母亲一直怀着这样的期待。因为没生儿子受够了欺负,她不甘心。于是在我初三那年由我三婶陪着去市医院疏通输卵管,只可惜没怀上。

做完输卵管手术的她脸色苍白,呆呆地坐在床上并没有休息。那时候我不再和她吵架,也慢慢能体会她所受的苦和委屈,甚至有点心疼她。

我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希望菩萨保佑我的母亲生个男儿吧。生一个,我母亲就不会走到哪里都被人嘲笑没有儿子,也不需要羡慕别人的儿子。”对,她羡慕有儿子的人,甚至有点崇拜。

虽然她一直在尽心尽力地抚养我们,但却总拿我们和男生做比较。特别是我,这个她满心满眼期待生下来是儿子的女儿。她告诉我一定要比男生强,一定要比他们有出息,不要对任何人好,所有人都对你有恶意。于是我嚣张跋扈,竖起我的利爪来保护我自己,而我的利爪就是我的脾气。

小时候的我甚至不敢一个人走出村口,大部分是和我的二姐一起——那个漂亮性格又好的女孩子。

每当我一个人孤零零出现在村口时,那些村民会用看似长辈实则嘲笑的口吻调侃:“听说你不听话,你妈妈说你好坏!”那时的我已经能分辨他们嘴里的好坏话。不顾长幼次序直接怼回去:“我坏关你什么事?回去好好教养你家小孩,关你屁事,多管闲事多吃屁。”

于是我成功里获得了“刺头”的名号。从此之后我的小名就叫“刺头”。

“刺头”是个女孩子,性格也不好。

被村民嘲笑,被同学嘲笑,虽然我一直遵循我母亲的教育努力读书,但还是一直被人嘲笑。

叛逆期到来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叛逆了。我开始讨厌一切,讨厌无聊的数学,讨厌我的母亲。

责怪她生我下来却不好好抚养让我受尽嘲笑,我痛恨这所有的一切。

我母亲那时候在一家面粉厂工作倒夜班,每个月2600块,一天10个小时,没有休息日。

烘干的糯米粉需要铁锹锹起来装在面粉袋里,封口再卖出。人工比机器还便宜,锹面粉的工作就一直是工人做。我一锹2/30斤的面粉对我母亲来说很吃力,但她为了这份工资咬牙干下去,一干干了6年。

这份工作本是男生干的力气活但我母亲那时候极力推荐自己,说她能吃苦,一定可以胜任你这份工作,老板才留下了她。

那时候的母亲对于有份工作赚钱不用就着卖粮食那点钱供养我们读书而高兴。丝毫不知道所谓的劳动法,所谓的休息日。

直到现在她依然感谢那个老板——剥削他们的老板。父亲一直在工地倒模板,那时候民工苦力工资还不高,他们俩咬着牙供我们读书。用后来我母亲的话说:“那时候你们姐妹花的钱沾满了双亲的鲜血,真真的血汗钱。”

我不体谅母亲的辛苦,和母亲的争吵却越来越多。她辛苦一天下班到家,希望我们放学回家能做好饭菜等她吃饭,没洗的衣服也要洗完。

那时候我不知道她上班很辛苦,累的手也抬不起。我和她顶嘴我母亲气不过扇了我一巴掌,之后以我逃出家门口躲起来被家人找出来结尾——当然这是外面的结尾。

我被人找到逃也似的赶回家里把门锁起来。没有锁,我就用自己的身子顶住门不让母亲进来,她的鞭子总是又狠又疼。

她叫我开门我不肯,我歇斯底里,她也大声怒吼。

之后我俩都累了,我靠在门上,她站在门外。

我哭累了对她说:“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生下来受苦,我不愿意啊。与其让我这样受苦为什么不狠心把我丢掉?”

我的母亲也哽咽:“你那时候生下来小小的,三天两头生病,又生在冬天,没有吃的,瘦的跟猴一样。丢在外面我怕你活不成。我生下你二姐的时候你爷爷让我把她丢掉,丢到河里扔掉。走到河边我都不舍得,我生下来的我做不了那样的事。你爷爷说他拿去扔,我不肯。”

眼泪一直从我的泪眶而出:“你那时候不是还说把我拿去换吗?和别人家的第三个儿子换。这样你就有儿子,我也会过得比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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