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县的集市,人来人往,小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两边的店铺也鳞次栉比。好不热闹。忽然间,秩序井然的街道陷入一团混乱。
一个打扮富贵得体的中年女子,嘴里竟然咬了一个包子,还两手各提一只鸡。她疯狂地向前跑,仿佛被狼群追赶一样。她确实被追了,不过,不是群狼,而是人群。这群人还叫喊着:
“你吃霸王餐,不给钱啊!”
“把鸡还我!”
“你撞翻了我铺子,赔钱!”
王嘉月等人来集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而他们口中那位妇人,明显神智不清。云礼见此,一个飞身过去,顷刻之间,乱象终止。
那些人都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云礼,慌张地问道:
“你是谁!”
“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儿!”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太子殿下!”那群人本能地想要下跪,却突然回神,想起自己被定住了。周遭乌压压的人群,就哗得一下跪了。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太子殿下……”同样被定住的妇人囔囔道。此刻,她的眼神有了片刻的清明。不过,转瞬即逝,眼神又恢复成原来的空洞无神。
“平身。”云礼道。他本不想如此兴师动众,可惜天意弄人,衙役出现的非常巧。
“夫人,你也在!”衙役再次惊呼。他就想买个包子填肚子,没想到撞见了太子殿下,还意外找到了县令夫人。
“夫人?安庆县令的夫人吗?”王嘉月看向那个妇人,发现她除了举止,衣着打扮都端庄得体。想来,安庆县令专门安排了人仔细照料她。而且,她竟然这人有点面熟。
“她是我们县令的夫人。”衙役刚说完,就有人开口道:
“什么,她是县令夫人,我不需要赔钱了!这么多年来,安庆县令为了我们做了多少事,我们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县令夫人要是喜欢吃鸡,尽管拿去,我再往府衙送几只也成。”养鸡的人说。要不是他被定住了,现在就冲回去拿笼子装鸡了。
“我那铺子也不用陪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可以换新的了!”又有人说。
“我那馒头,还是要赔个一文钱的,毕竟我这小本生意。”那人说完,发现周围的百姓都盯着他,而且眼神还不善。
“不用赔了,我也不用赔了!”那人赶紧说。
“乡亲们,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们会赔偿你们的。”衙役坚持赔钱,还趁那些人被定住,把钱塞他们兜里。那些百姓也是有意思,纷纷喊到:
“都说了不用啊,你怎么就是不听!”
“县令以前教导我们,不能拿百姓一分一毫。你们就收下吧,不然我回去,县令会怪罪的。”
那些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衙役转头看向云礼,询问道:“太子殿下,可否解开我们夫人的穴道。县令知道夫人不见后,一直很着急。”
云礼点了点头,转身解开了县令夫人的穴道。衙役见此,想要上前去扶县令夫人。结果人家看到他就怕,还躲到王嘉月的身后。衙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他对他们夫人,一直很尊重啊,她怎么突然之间害怕他?
王嘉月也很懵,她没想到县令夫人竟然躲到她后面。还好她手里没在提着那两只鸡,不然王嘉月真的有点害怕。
王嘉月她小时候看到下人养鸡,就很感兴趣,主动要求喂鸡吃米。没想到,她操作不当,被鸡给啄了。自此,她就害怕鸡。虽然鸡肉很好吃,鸡汤也很好喝。
“夫人,我们回去吧!”衙役试图跟县令夫人交谈,可是人家神志不清,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云礼见此,对衙役说:“你先回去。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夫人。”
“那么麻烦太子殿下了。”
衙役说完,就回去汇报情况了。至于那些被定住的人,也被云礼解开了穴道。而县令夫人见衙役走了,没有那么紧张了。不过,她依旧哆嗦着身子,躲在王嘉月身后,偷偷张望。
“太子殿下,那我们也先回去忙了?”刚才追人的百姓小心翼翼地问。虽然他们听过云礼的美名,但心里还是惧怕。
云礼察觉到他们的情绪,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让他们先回去做生意了。至于围观的百姓,也被护卫驱散走了。
“王姑娘,我们先回去,等安庆县令过来。”云礼对王嘉月说。
王嘉月点了点头。随后,她放柔声线,对县令夫人道:“夫人,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带你去吃点东西好吗?”
县令夫人诺诺点头。
一盏茶过后,王嘉月等人回到驿站。他们给县令夫人准备了不少吃食,但她吃得不多,还经常偷偷打量他们。王嘉月他们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夫人,你喜欢吃这道菜吗?”王嘉月试探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