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理被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餐的时间,她的头发隐隐带着些湿意,刚清理完的样子。
席巴坐在桌子前,似乎是在批阅着什么文件,又时不时的在通讯器上划弄几下,健硕的肌肉连背椅都无法隐盖,灯光投映在墙上又多出了几分狰狞。
他没有开口说话,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笔尖落在纸页上的沙沙声,无形的压迫感让世理有些拘谨。
“请不要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席巴放下手里的笔,侧过身来对世理点了点头,让她坐下。
“今天的任务,伊尔迷和我汇报过了,配合的很好,在面对一个成熟的念能力者。”席巴抬起眼睛,平视着坐在他对面的世理,“很方便的能力。”他补充说。
世理有些不太习惯的挺了挺背,回想起任务时莱昂.毕罗德仍保留的一丝意志,不免有些皱了皱眉头。
“是有什么问题?或许我可以听听。”席巴敏锐的察觉到。
“事实上,对于这个强度的念能力者,伊尔迷有跟我讲过他的危险性,所以在施展幻术的时候我没有掉以轻心,但他似乎被我拖入幻术的时候仍保有自己的意志……”世理斟酌着开口,“但他并没有抵抗我的幻术,伊尔迷的动作也很迅速,直到确认任务完成,我们才离开。”
“仍保留自己的意志……”席巴沉思了片刻,开口,“给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世理。”
诶?
展示自己的能力?
世理呆呆地想,脱口而出的是下意识的拒绝。
“但是我答应过伊尔迷不会对揍敌客家使用眼睛的能力……”
伊尔迷把她看管得很好,席巴看着乖巧的甚至有些呆气的世理,眼里有一丝赞许,“这次是个例外,我不会和其他人提起的,向我展示你的能力吧。”
……
短暂的思索了一下,世理没有再拒绝,熟练地开启了眼睛,构建出他们继续聊天的幻术。
“很奇妙的体验。”
因为已经提前知道了幻术的施展,席巴在体验过后轻而易举的破除了世理的幻术,继而又说到,“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要施展幻术的话,我大概也会被迷惑几秒,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位莱昂在沉入幻术的时候还有自己的意志呢?”
“因为红色……我在使用写轮眼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红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在施展幻术的同时我会叠加让眼睛没有变色的小型幻术来迷惑对方,但是莱昂在幻术里却对我提及了眼睛的颜色。”
“他说,‘很漂亮的红色,和你妈妈一样。’我当时很害怕,如果不是伊尔迷出手迅速,并且事后我们确认了他的死亡的话,我几乎要认为我的幻术失败了。”世理拧起眉头看着席巴。
席巴没有说话,默默地记下了这一点,转而又问到,“那你对今天袭击你的人有头绪吗?”
世理沉默了,她不知从何说起。
在费莉那里,她小心隐藏,蛰伏许久;在揍敌客家,她闭门不出,整日修习,根本就没有招惹到未知的势力进而盯上自己的契机。
她没有头绪,只觉得诡异。
不只是今天那个尸体莫名其妙的复活让她感到匪夷所思,而是自从来到这里,陌生的文字,陌生的环境都让她无比怀疑,像是一个巨大的幻术将她笼罩,而她完全没有破解之法。
如果这一切联系在一起,那么答案会是他吗?
宇智波鼬。
只是……为什么呢?
恍惚间,世理想起了伊尔迷,又想起了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想起了他曾亲手带领自己感受到的真实。
于是她说不出话来。
席巴感受到她的犹豫不决,只是身为揍敌客的家主,他必须知道真相,不能放任这种潜在的威胁,“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谈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希望你也能理解,今天的事情虽然没有波及到伊尔迷,但谁都不能保证以后也不会,我需要对我的家人负责。”
世理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席巴心想。
“我是一名忍者,出生在宇智波一族,写轮眼——也就是我的能力,是我们一族与生俱来的天赋,这种眼睛可以让我们使用出难以察觉的幻术。”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我的哥哥,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他强大并且精通幻术,他对我很好。”
世理的逻辑开始飘忽不定,有一句说一句。
“只是有一天,非常普通的一天,我放学回家后,发现异常安静,空气里都是血腥味,族人们都死了,爸爸和妈妈也死了,我的弟弟也死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的凶手,是我的哥哥,宇智波鼬。”
世理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努力平静着叙述,心脏像是被一只铁手撕扯着往下坠着,一点一点的被挤压着往下沉,疼的让她几乎快要忘记呼吸。
“他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