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扭头看去,那说话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个看守头头。
就见那士兵头头又道:“按照咱们昭夏的制度这时早就闭了城门,姑娘是要等明早卯时才能进的,说起来姑娘还是要谢谢厉王殿下的;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快些进城吧!”说完就去吩咐了人关城门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不再言语。
安浅见那士兵头子回去了便也就只是回头对他道了声:多谢。就继续快跑跟上前面策马的男子。
那厉王进了城门就只是骑马慢走着。才小跑一段安浅就与那厉王慢步齐行了去。
初春的酉时也还是冷的;这会子街上除了一些驾着马车似要赶往酒楼的富人以外也就只他俩了。
街上因着人少很是安静,就只听“咔哒,咔哒”的马蹄声和“咕噜,咕噜”的马车轮声。
就这样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安浅闲不住自个的嘴了,在安浅看来这要是旁边没人也就罢了,现在活生生的有个人在叫她不说话可就不行了,就是没人她也能跟自个的佩剑“夕云”唠上两句的。
就听她语带兴奋的冲着马背上的人道:“外面就是不一样阿~”
说着双臂展开原地转了个圈哈哈两声又开口道:“这也才酉时大家就准备歇下了,要是在我们雾幽山这时候应是在练习画制符箓的!”
马背上的人并未回答她,她也不在意,依旧自顾地继续边走边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收笑,目露真诚的看向马上的人道:“对了,还是要谢谢你方才特意让守门的给我留门。”
“嗯”马背上的人只回了一个字,再无其他;
安浅见他应了,也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她心里知道:这是要去人家家里借住的,不能跟人家拌嘴,应了就好,应了就好。
这样想着安浅就又扬起笑脸语带骄傲的道:“你可别看我年纪小,就怀疑我是骗子,叫花子,还有什么小神棍;雾幽山知道嘛! 我可是这雾幽山上的道长!也是有正经道号的!‘先安’~,还有你下次叫我就叫我名字再不然我的道号也可以。”
说完顿了一下,依旧没有人回答;
“我只是平常会在你的府邸住着,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你要是有事我能帮上的尽管叫我就行!”安浅语带认真道;紧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话道:“那什么,管不管饭,没银子,”
“…………”
马上男子闻言暗道:这怕不是个傻子!!!还是要白吃白喝的傻子!
马背上的人亦是和之前一样没接她的话,但是她就觉得那人在嫌弃她!
于是她尴尬的打哈哈道:“啊,哈哈,咳咳......我可不是白吃白喝啊,别误会!!!我安浅怎么会是那种人!!!”
“…………”
经了这一阵尴尬安浅再没言语;
好在也就继续行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人就将马停在了一座府门前;抬头看去赫然是一座庄严无比的府邸‘厉王府’;
还没等那人下马,历时就有两位侍卫模样的人和一位衣着暗紫色,绣着深绿色花边的对襟坎肩的老妇人;这三人瞧见那人骑马往这边走来时就已经往前迎了上来,等到了跟前就立即向马背上的人行了跪拜礼并同时恭敬道:“老奴,奴才给王爷请安。”
只见那人对这种场面似已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道:“嗯,都起来吧。”说着翻身下马去扶了那老妇人起来,接着又递给了那老妇人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本王无事,嬷嬷不必担心。”
那嬷嬷闻言即时松了口气,又连忙问面前人:“王爷可用了晚膳,老奴傍晚就叫厨下的人预备着给王爷做了膳食,王爷您先去沐浴一番,稍后老奴就命人将饭食送去您房里去。”
那嬷嬷说话的时候就有人来将马牵了回去,那人也是往里走着;
等嬷嬷把话说完就吩咐道:“这个人带下去,随便找个院子安置下,再叫人给好好洗洗。”
那嬷嬷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安浅,便应了声:“是,老奴知道了”
那人快走着,后面还跟着安浅和那嬷嬷;到了亭廊的一个岔路口那人再次开口吩咐道:“再给她也弄些吃食。”说完那人朝着那嬷嬷挥了挥手“行了,去吧。”
得了吩咐那嬷嬷即时就停下脚,施礼道:“老奴告退。”
礼毕回身面带疏离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对安浅道:“姑娘请随老奴往这边去”说着单手朝另一个路口做‘请’的手势,安浅见状连忙抱拳回礼道:“有劳嬷嬷带路了!”那嬷嬷见了只是笑了笑就转身往前带路了。
刚才因着那人在,安浅都没太敢去看这王府;现下也就她和这位领路的嬷嬷在她就一边跟着那嬷嬷一边四处环望着。
进来时只顾跟着那人了,都没注意这亭廊边的围栏竟是红檀木制的。
那围栏的颜色已是深红色,烛灯映照着,使它散发出迷人的光泽,纹理呈现出丰富的线条和错综复杂的图案;仿佛这整个亭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