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没见过。”他已经弯腰继续刷桶。
“哦,那应该是没印名字。”好友停下刷桶的动作仔细回忆了下,“但她的字很容易认出来啊!校考的卷子也都印了名字,看过就能认出来。”
一点钟,他敲开校医室的门:“老师,头痛,拿个风油精。”
赵雨清坐在老师对面,她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鹅蛋脸、眼睛亮晶晶,两人都梳着马尾辫。
校医老师边站起来边指挥她们两个:“你们两做完这套试卷就赶紧回去,别到时别人以为你们两伤得很严重呢。”
他站到了柜子旁边,从这个视角能够将两人在桌子下的小动作都看清。他弯唇笑了笑——两个小姑娘的脚在桌子下来回交锋,然后她两对视笑了,感情很好。
校医老师从柜子前折回来,没收了她们的试卷:“走走走走,快回班里。”
薛苓璐笑得灵动,将‘故意的’三个字都写在了脸上:“老师,没写完呢。”
“不写了不写了,”校医老师拉开抽屉,将试卷放了进去,“你两就是来躲的。回去睡午觉!”
两个女孩嬉笑着,挽着彼此的手并排出了校医室。
他见两人走了,开口问道:“老师,您是她们的生物老师吗?”
“对啊,很调皮的,她们这一届,”老师从柜子里拿出风油精,“很不舒服要和班主任说啊。”
他往太阳穴涂了两下,将风油精还给老师:“谢谢老师。”
出了门,楼道里只有临近班级细微的声音。放眼望去,整个校园里只有几个学生抱着篮球往各自班级里走。他的心也跟着热起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在人的嘴中传着传着就变了。
后来他在操场上经常见到她。
疯兔子一样满操场乱跑,她们班的男生被她追得四处跑。还有一些男孩子是故意招惹她,拍她的头、扯掉她的发绳……
他看着小男生们的动作忍不住偷笑,而她活跃心大,一点儿都不像青春期敏感的孩子。他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还是很担心她。
虽然距离上隔得很远,但他依旧能听闻她的各种事迹:语文蝉联了区第一,闯进了市前十;有初一的男生为她打架;她和四班其他人曾经在愚人节一个班一个班地派糖;参加了班级方阵和春季校运会班级啦啦队;作为初一级仅有的三名种子选手参加计算机校级决赛……
他依旧和秦潋歌保持着同桌和朋友的友好关系。在学习上互相帮助,闲了的时候也说笑,交流那些幼稚又有趣的故事和笑话。
2006年9月22日,已经上了初二的小姑娘冲到了他的面前,拿着本子问:“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这时的梦泽还很热。大家在等国庆假期,也在等秋老虎。
他怔怔看着肤如凝脂白如玉、脸颊因为运动带上自然红晕的女孩子,她勇敢又热烈,灼伤了他一直不敢迈出去和秦潋歌告白的全部身体器官。
少女的笔上贴着皮卡丘,笔也因此有了十万伏特,他一伸手就会触电。
她歪着头,看着纸上的名字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念:“张越。”
“张越?!”
她嘴角明显抽了抽,她扭头去寻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朋友,说:“啊!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懒音悠长。
他一把拉住她,揉揉她的脑袋:“快回家——”心软地一塌糊涂。
失而复得的。久违的。美丽的。
原来他这容貌用处还是很大的。
暖橙色的夕阳从背后一点点柔和地包裹住两人,他低头看她,或许是氛围加成,又或许是惊讶于近距离看她时她的脸庞显得过分精致。
她怔怔的,眼神飘忽不定。她认出了他,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苓璐,叫哥哥。”“呵呵……呵。呵呵。”一串干笑。
夜晚十一点,妈妈才回家。上了初一后,妈妈为了方便照顾他又再次调动了岗位,爸爸也又随着妈妈调回了以前的学校。
妈妈还记得薛苓璐,她围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打转:“苓璐也在你们学校?!这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啊?算起来也有还几年没见过了。”
“挺漂亮的。”他想起那张白净的漂亮脸蛋,不免笑了。
爸爸震了震报纸,提醒他:“初中正是关键时候,你可不要生别的不三不四的心思。”他想起秦潋歌,保持冷静回答:“没有。”
“你想多啦,”妈妈从厨房里翩然出来,爸爸慢悠悠站起也扎进了厨房,妈妈慈爱地朝他边笑边说,问到了秦潋歌,夸了几句又道,“潋歌妈妈约我们这周末去新开的湿地公园玩,可是我这周要准备下周领导来开会的材料,你下周上学和潋歌说下,下次我请她去野生动物园玩。”
他嗯了一声,想,秦潋歌估计根本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