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所有人都有他俩一样高强度的心态,自我调解的能力。一次失败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有从头再来的勇气和魄力,而不是一朝摔倒,就趴着不起或者踌躇不前。
“白蒄、云洿,邓老师让你们去趟办公室。”
“奥,好的。”
办公室。
邓伯端着个老干部保温杯,拿着盖子轻轻划着茶面,茶叶起起伏伏、回旋斗转。
小酌一口后,邓伯笑容灿烂,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开口道:“这次十二校联考,你们两个进步都很大,特别是弱势的科目,表扬一下,但是千万不能骄傲啵!”
顿了顿,“其实找你们来是想说说全国竞赛的事情,毕竟高三时间比较紧迫,要不要参加看你们自己,那当然学校还是鼓励参赛的哈。”邓伯眼光闪闪的望向两人,等着答复。
白蒄没有马上答复,而是不易察觉的望向云洿,你去吗?(摩拳擦掌+眼巴巴)
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手揣兜+毫不在意)
邓伯看着这俩孩子眉来眼去的,还不回答,有些着急。
白蒄也开口说话:“咳咳——这个嘛,邓伯,我觉得作为一个高三生,多一事不如……”
我们可爱的小老头肉眼可见的泄了气。
云洿静静地站着,强忍笑意,邓伯你也敢忽悠,大逆不道。
“多一事!”白蒄语调升高,眼神坚定,像是要入党一般。
“废话文学是吧!”邓伯嘴角抽了抽,骂骂咧咧,抬手想揍。不过好在是应下了,有些许欣慰。
邓伯又看向云洿:“那你呢,也去的吧?”
云洿也使坏一般,淡淡道:“多一事……”
老邓一口菊花茶差点喷射而出,火气压也压不住。
结果云洿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蒄用力抓住手腕往后拽,这小子……
“你们两个兔崽子,不学好是吧!”
“嘿嘿嘿,邓伯我们先走了,竞赛都参加都参加哈。”白蒄拉着他低头哈腰,快速退场。
“安心学习!用心备赛!听到没?”邓伯喊了一嗓子,又喝了口菊花茶,没打算丢了老脸追出去。
“知道了——”
……
回教室的路上,有个人低着头,失魂落魄般行走在走廊。
曾思媛?这孩子把七魂六魄弄丢了?
白蒄停住脚步,示意云洿自己先回教室,然后小跑追上从身后揽住她的脖颈。
曾思媛明显被吓了一跳,看清是白蒄后,立马把眼泪抹去了,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似的。
“蒄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事可重要了,我看看是哪个小美人难受,需要我安慰安慰。说吧,怎么了?”白蒄语气轻柔,手还上下轻揉她的肩膀。
“我……”
“蒄姐……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刚抹干净的眼泪又不自主地簌簌往下流。
白蒄顺了顺她的背,等着她继续。
“我爸我妈最近老是吵架,我知道他们之前感情就不好了,但是最近吵得越来越凶,他还砸东西……昨晚……我妈,我妈哭得很伤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而且我也越来越学不进去了,这次考得很差很差,不敢告诉我妈,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曾思媛绞紧十指,病态地把指甲陷进肉里,眼泪滴落在栏杆,又晕开。
白蒄用手覆盖,阻止她的行为,那只手细小,却有一股温暖神秘的力量,把刚落入深渊的人一步一步往上拽,窥见天光。
“首先这次联考确实有一定难度,考砸了说明的确有没复习、理解到位的地方,这是你要继续努力的突破口,但是心理压力不能放大,自己先把自己吓到了。”
“我现在不是你的同桌了,你不会的题我也望尘莫及,但是办公室的老师,你都可以去问,不要怕。你要愿意的话,放晚学我抽点时间为你解答。其次,高考是你人生自主选择的一次重要机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不要沉寂于别人的漩涡中,哪怕是最亲最亲的人。先对得起自己最重要,明白吗?”
曾思媛含着泪,点了点头,转身抱了抱那个总是给予她无条件爱护和帮助的人,像姐姐一样,无微不至。
“可是我不想浪费你太多时间,毕竟你是要冲科心的。”
“你小子,怎么对你蒄姐这么没信心?放心吧,我们一起迈过去。”
“也跟妈妈谈谈心吧。”
曾思媛吸了吸鼻子,“好。”
————
傍晚白蒄整要躺下时,收到曾思媛的短息。
曾思媛:蒄姐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妈妈说她是个烘焙师,每天都甜乎乎的,一点点苦而已,还打不倒她。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