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以说都是一个人过的,妈妈刚去世的那年还有亲戚愿意拉着他一起过年,可久而久之因为云洿的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便没有人记得他了。
等了良久,面前的人依旧没有回答。
他不敢,不敢要这份偷来的亲情。
“我不管,沉默就是答应了!”白蒄假装生气不理他,独自走到沙发坐下。
云洿见状紧紧跟上,挨着她坐下。
可身旁的人好像还在生气一般,往旁边挪了挪,云洿也挪就要挨着她。
两人大约挪了三、四下,白蒄觉得幼稚转头刚想推开那个黏糊糊的“大狗狗”时,突然天旋地转,她被一道坚实的胸膛迅速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还不停往她脖子里钻,围巾被弄得散乱开来,露出一片冰肌玉肤、滑腻似酥,好像轻轻一咬就会冒出血来。
云洿微微抬头,凛冽桀骜的眼迷离,旋即又重新埋入那处让他甘之如饴的地方,牙尖寻着味道,一咬留痕,细嫩的肌肤就这样被含在嘴里细细研磨品味,越是敏感地躲,他咬得越凶。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白蒄一下就僵住了,动都不敢动,待反应过来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脖颈处有点痒又有点痛,生理性的泪水滑落耳际,蹭到了云洿的鼻尖上,他才神志收拢,急忙离开。
脖颈早已通红一片,被咬的那处格外醒目动人,像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对不起”云洿像做了坏事后怕一般,眼神灰沉,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般强硬,不可拒绝。
“你就知道欺负我。”白蒄原本也快失神的眼慢慢聚焦,把散乱的围巾重新围好,那处便被遮掩住。接着,抬手拨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然后逐字逐句地说道:“没说不可以,下次轻点,我怕疼。”
云洿瞬间眼神放光,像寻到美味骨头的大狗狗,安逸极了。
…………
云洿被赶着去收拾行李,白蒄则跟家里打了个电话。
“妈,你和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云洿家里的情况了。”
白妈妈和白爸爸对视一眼,“是的,蒄蒄你不要气我们私自调查他,毕竟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爸当年的事也怕波及到你,会有居心叵测的人接近你。”
“但云洿这孩子我和你爸都挺喜欢的,他自己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白妈妈和白爸爸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嗯,我知道。”白蒄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所以我要带他回家过年……”
“哈哈哈——早收拾好了,瞧你那猴急的样!”
被嘲笑了,忍不了一点。
“啧——我哪有!”白蒄气得跳脚,把电话挂了。
白家除夕夜。
电视节目欢乐的笑声没有停过,花炮声声响彻街头,烟花绚烂绽放、烟雾缭绕,洋溢着热闹的气息,令人兴奋不已。
果脯坚果、糕点糖饼各式各样吃的喝的摆满桌子,堆积不下。
五口人围在茶几上喝喝小茶,嗑嗑瓜子,一切温馨祥和,载歌载舞。
白蒄希望以后礼哥哥也能来,但目前他哥还没有勇气告诉父母,这需要时间,但总会有那一天的,只需要静静等待。
窗外忽然下起了雪,今年的第一场雪。
“下雪啦!”白蒄激动起身。
“瑞雪兆丰年啊!”白爸爸喝了口茶哈哈哈大笑。
“走!我们去楼下放烟花。”白蒄拉起云洿的手兴冲冲地跑下楼。
“嘭”的一声巨响,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开五颜六色烟花,有的像流星徘徊在夜空,有的像万寿菊欣然怒放,还有的像仙女散花,一朵朵小花从天而降,纷纷扰扰,印在眼眸里像熠熠生辉的星星,璀璨夺目。
新年倒计时
3——2——1
云洿望着她:新的一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是亲人也不行。
白蒄望着绚丽的烟花双手合十:新的一年,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幸福快乐,我愿意做你唯一的亲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白蒄把头靠在云洿的肩膀,欣赏这迷人的夜色。
“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
“妈妈也许只是病了。”
“病了?”云洿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或许是吧,医者不自医,而他太小也不懂。
要是病了他还能好受点,这样妈妈可能是被精神折磨才不那么爱他的。
人不在了,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当时很讨厌我的名字,可当要改那天却放弃了,不然我和她唯一的联系都没有了。”
白蒄挽着他的手肘,洿译为不流动的浊水,可她觉得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