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酒店躺着。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向旁边的床。
床上已经没有人了,但还有些余温,程驰应该是刚出去没多久,姜暖药慌忙起身洗漱。
昨晚睡前穿着整齐的睡裙吊带斜扭着落在手肘处,姜暖药十分庆幸程驰此时不在,不然她能尴尬死。
等程驰回来时姜暖药已经穿戴好,挎着包跟他打招呼“你干嘛去了。”
程驰拿过她的包检查东西带齐了没有,然后一把揽过她的肩说道“去看看早餐准备好了没有,这个酒店早上有早餐自助。”
两人一起出了门,姜暖药其实想让程驰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但私心还是想让他多陪自己几天,考完试就好。
眼看酒店服务员对程驰的态度不太一般,姜暖药在心里隐隐猜测程驰的身份,似乎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
但精致的早餐吸引走了她的注意,她本来也不是会刨根问底的人。
一顿早饭吃了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将近八点,姜暖药催着程驰带自己去打车,他倒是慢慢悠悠地带人去了地下停车场。
“我从朋友那借了车,亲自送你去考场,哥哥我够意思吧。”
姜暖药第一次坐豪车,浑身写满了局促“怎么这车还没有我的皮卡坐着舒服。”
程驰抚摸着阿斯顿马丁的方向盘,心想还好自己不喜欢这种车,家里车库也没有。
考场刚刚开放,程驰就把车稳稳停好,他对着一直深呼吸的姜暖药说道“不用紧张,等你考完我还在这里等你。”
姜暖药感激地看向程驰,给了她一个微笑,“加油。”
目送姜暖药走进考场,程驰打了方向盘,往斫州的别墅区驶去,正好碰到程知津的司机开着低调的宝马车出来。
“嘀嘀嘀,嘀嘀。”
连续好几声的喇叭迫使宝马车停了下来,程驰放下车窗,司机看到他的脸后,慌忙对着后座的程知津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一身银黑色西装的程总从车上下来,然后坐上了程驰的车。
车子向程氏集团驶去,宝马紧随其后。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程知津还不知道自己弟弟这么沉得住气。
“今天周六你还上班,真当资本家了。”
程知津斜睥了他一眼,他早就习惯了程驰的贫嘴。
“你不去公司帮我,我只能累死我自己了。”
自己堂哥什么样程驰早就知道,穿上伪装的大尾巴狼,在自己面前跟个□□一样,在爷爷他们面前就是小白兔。
“我去了那就不叫公司了,那叫战场,我分分钟给你搞破产。”
从郊区开到市中心的CBD,各种高楼林立着,程驰也跟这样的大都市阔别许就,想着等暖药考完试带她来逛逛。
“安安怎么样了,有没有长高。”
程驰五年前在程惠安出生时休假了半个月,专门来看自己的小侄子,一别五年了,孩子肯定不知道自己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好。”
“嫂子呢,没有闹着离婚吧。”
“她也好。”
“爷爷呢,没有生病吧。”
“爷爷更好。”
眼看公司的大楼将近,程驰也再未开口,这个家里他关心的只有这些事这些人,其他的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跑车停在大厦前,程知津拿出怀里的金丝眼睛带上,他的眼角已经生了不少的细纹,不似年轻的程驰喜欢折腾。
“程驰,你已经是个成人了,叔叔阿姨不是你的仇人。”
程驰手掌摩擦着光滑的方向盘,掌心的老茧在上面沙沙作响,他当然知道自己理应关心爸爸妈妈,但是他始终做不到。
“阿姨年前住了院,你也不愿意休假来看她,叔叔为此生了很大气。”
程驰想起自己年前在干什么呢,好像也在医院躺着,为了救自己的战友,他摔断了左腿,差一点就残废。
但是这些他谁也没说,给爷爷说只会让他着急,给爸妈说只会批评他为什么当初非要去当兵,所以他不管训练有多苦多累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那现在呢,没事了吧。”
程知津气恼地看着顽固的弟弟,厉声道“那是你父母,你应该自己去看,而不是问我。”
程驰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苦笑,他去看只会使妈妈的病情恶化。
“你在他们心里就是亲儿子,你看跟我看没什么差别。”
程知津的电话在气氛凝重的车厢里响起,他看了一眼接起。
“好,我马上上去。”
程驰知道他忙,还是关心道“公司的事是忙不完的,注意休息。”
程知津白了他一眼,他知道程驰根本无心接手公司的事情,所以逼自己什么都要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