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言:[我来江城了,今晚有空没]
池乐也:[有的,来我家?]
晏殊言:[要吃什么,我顺道买来]
池乐也:[我没什么胃口,看你想吃什么吧,你人来就行]
晏殊言:[我得给你屯点货,不然你怎么饿死的都不知道,冰箱里除了饮料就是饮料]
池乐也:[哪有哦]
晏殊言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自己心里没点数?我都不想说你]
回完消息,池乐也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头发吹至半干时门铃便响了。
她小跑着去开门,来人把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大购物袋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给了她一个熊抱。
池乐也笑:“要被你闷死啦。”
晏殊言这才把她放开:“想我了没。”
池乐也给她拿拖鞋:“想啊,每天都想,怎么样,感动吗。”
晏殊言满意的揉了揉池乐也的头,随意的扫了眼客厅,嫌弃道:“我说池乐也,你好歹是个女生,怎么把家里布置得这么冷冰冰的。”
说罢,她把客厅的灯调成暖光,“把灯光颜色换一下也好很多呀。”
池乐也挽住她的手,笑道:“没那么多讲究,反正不常在家。”
晏殊言到沙发上坐下,问:“你新带的那个大小姐,人怎么样?”
池乐也去厨房给她倒热水,答道:“挺不错的,原以为会不好接触,但其实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朋友。”
“那就行,我本来还怕你去新公司被人欺负。”
池乐也嗯了声,走过来把水递给她,“有点烫,你先暖暖手,稍微凉点再喝。”
晏殊言捧着杯子,突然想起什么,语气有些兴奋:“对了,你和许燃夏现在怎么样了?”
池乐也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盘腿坐在沙发上,毫不意外晏殊言会问起许燃夏。
“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怕晏殊言误会,池乐也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我和他现在应该算得上是朋友。”
晏殊言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意味深长的盯着池乐也,慢吞吞道:“什么叫做,应该,算得上,是朋友。”
“池小姐,我语文不大好,所以麻烦您说清楚点儿。”
池乐也眨了眨眼,眸子又清又亮,“晏晏,你知道这段时间和他接触下来,最触动我的是哪一点吗?”
晏殊言把陶瓷杯放置在桌面上,一手托腮,俨然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模样。
“你说。”
池乐也脑海里浮现某人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声音也带了几分轻快:“我不知道你能不能get到我的点啊。”
“一开始的时候,我其实是带着对记忆里那个许燃夏的滤镜在跟现实中的他相处。”
“可是你也知道的,高中的时候我跟他的接触少得可怜,毕业后我时常在想,我喜欢的究竟是许燃夏,还是我想象出来的他。
“隔着这么长的时间与无法跨越的距离,我没办法客观理性的对这两者做出分别,又因为后来再没遇见过像他一般惊艳我的人,便也懒得深入思考。”
“但我多少是怕的,怕真正的他和我以为的他相去甚远。”
“不是说他一定要多好多优秀我的喜欢才值得,而是,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无论过去或现在。”
“而现在的他,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更耀眼,比以前更加吸引我想要朝他靠近。”
我曾以为他会永远成为记忆里的白月光,而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用白月光三个字来形容他也显得太单薄。
他是近在咫尺的上弦月,是她伸出手的不可及,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能让她惊艳。
晏殊言听完她的话,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久,她才叹了口气,幽幽道:“完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开始后悔毕业那会儿和陈冽谈了,没多久就分手不说,还三个月就把我对他攒了三年的好感耗没,滤镜直接碎一地。”
“还不如一直让他当我白月光呢,那样好歹还有个念想。”
池乐也没忍住笑出声来,打趣道:“难道他现在就不是你的白月光了?”
“话不能乱讲的啊,陈冽现在就是我眼中一饭粒子,属于他大冬天光着膀子跑大街上跳舞我都不屑于多看一眼那种。”
池乐也拉长声音:“真的假的,你能忍住不看?”
晏殊言撇撇嘴:“勉强看一眼也不是不行。”
“不过,许燃夏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池乐也点头:“保真,而且绝对无美颜无滤镜。”
晏殊言:“其实我还挺好奇像许燃夏那种人最后会和哪种类型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拿下高岭之花,想想就得劲。你加把劲呀,看看现在,你俩又是住一个小区又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多好的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