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看孩子们已经吃饱正在收拾碗筷,忽然想起地问刘江山:你还没吃吧?要不我们哥俩喝两杯?
刘江山:改天吧。我在贺叔那吃过了。看杨大哥的样子也是刚喝完吧?
杨父不好意思地:我这人喝点酒就上脸,就喝了二两。也怪我这人糊涂,一听你爱人——你们是两口子吧?
刘江山不无玩笑地:我倒希望不是……
丽娜:阿姨很好!还和我爸爸还有二力哥哥一起扫巷子里的雪,这样就不怕有人滑倒了!
刘江山看向杨父:原来那雪是你们扫的?
杨父点头:所以说你爱人这人真不错,刚搬来就知道为巷子里的人着想……
刘江山听着有些心虚,也只能继续听着。
杨父继续:……我一听你爱人说李叔腿摔了我就着急想去医院看看,可我们还欠着李家钱呢,李叔这一骨折肯定得用钱,我想着得先把钱还了才行。我也没顾得上看时间就去了我们领导家。我本来还有点担心,谁知我们领导听我说明了我家里现在的情况后,二话没说就把钱借给了我,还非留我陪他喝两杯……
刘江山:一定是因为平日你工作干的好,得到了领导的赏识。
杨父:我们领导也说如果厂子里都是我这样的职工他就省心了。其实比我工作做的好的有都是。
刘江山已经看出眼前这人很实在,同时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刘江山:以后我们是邻居了,要用钱就吱声,甭跟我客气,跟我客气我挑你……
刘江山说到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才听你女儿说她妈妈带她小妹去省城看病了,到底是咋回事?方便说吗?
杨父:没啥不方便的。
杨父于是把小女儿如何得病和他们又如何到处带小女儿去检查始终没能查出是啥病,最后只得带女儿去省城治的经过说了一遍。
杨父说完眉头的疙瘩又起来了。
刘江山听了心里也不怎么是滋味,想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得了这病呢!
刘江山只得劝杨父:放心吧,省城那么大,一定能治好你女儿的病的……
入夜天上飘起了零星雪花,晶莹剔透的好看倒是好看,只是给夜晚更添了一层冰冷。
火车上丽丽躺在座位上睡的正香,身上盖着杨母的大衣。杨母坐在女儿的旁边只是眯了会儿,就再也睡不着了。
杨母的弟弟坐在对面,此刻也躺靠在座位上眯着了。
杨母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雪,感觉这雪下了一整天。来时镇上就下着雪,坐客车时雪下的铺天盖地,现在坐在火车上雪仍然下着,区别只在于现在下的是零星雪花。想着小女儿最喜欢下雪天了,不管什么样的雪她都喜欢,大雪有大雪的玩法,小雪有小雪的玩法。只要是下雪天她都会兴奋地冲进雪天里,不把自己弄得浑身是雪是不会回家的!
杨母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熟睡中的小女儿,小女儿此刻却一动不能动……
杨母的心自从小女儿得病起一直就是揪着的,她不知道女儿的病能不能治好,如果治不好,女儿这一辈子就完了!虽然不管女儿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愿意照顾女儿,可女儿看到别人能走能摇的,自己却不能,一定会很痛苦,而这种痛苦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代替的!
杨母的心五味杂陈。
午夜时分,火车终于到站了。
随着人声噪杂,丽丽也醒了,杨母抱起她,杨母的弟弟拿着行李,她们下了火车,脚下是省城的土地,是能带给她们希望的地方。
雪比在车上时又大了许多,雪花落在脸上激起一阵凉意,杨母用她的大衣把女儿紧紧裹住,丽丽却要把脸露出来,让雪花落在脸上,她喜欢那凉凉的感觉。杨母想想小孩子火力壮,便同意了,再者一会儿就找到旅舍了。
大半夜的旅舍并不好找,只找到一家像大车店的场地,百十来号人住在一个大厅里,不分男女老幼。来了租张可折叠床往空位置一放,算是住下了,虽然不方便,大半夜的却也只能将就了。
不知道这些人都来省城干啥,但其中不乏有和她们一样是来省城看病的。得啥病的都有,有的一直哼哼唧唧,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嫌烦。其实大家出门在外,都会生出同病相怜的感情。
迷迷糊糊将就了半宿,第二天她们决定先去医院看病,治病要趁早。
杨家。杨父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杨母才走一天他就想人了。
杨父自打结婚后就没离开过杨母的照顾,每天上班穿啥衣服杨母早就准备好了,根本用不到他操这些心。孩子们更是不用他操心,每天就是下了班和孩子踢个毽子了,堆个雪人了,陪孩子们玩乐一翻。时不时的晚上再讲讲故事,仅此而已。可现在杨母不在家,孩子们的日常起居都得由他来管,可问题是他不知道从何管起,几个孩子的秉性习惯他都一无所知!他回忆杨母每天做的,早上早早起来,烧上一大锅热水,灌满一暖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