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地落到他的手背上。
敲在爱丽丝额头的是生鸡蛋,蛋壳四分五裂,蛋清包裹着蛋黄湿哒哒糊了爱丽丝一脑门,她泛着恶心记起初心,逆反心跟着一道上涌,堵在爱丽丝的嗓子眼,她觉得自己必须立刻做点什么,不然就要吐出来了。
爱丽丝她腾地起身,走出书房,对楼上的唐尼大声说:“我不回去。”
唐尼将信件绑到猫头鹰腿上,放飞猫头鹰后,皱眉:“什么意思?”
露台正对庄园大门,约翰逊夫妇的身影隐约可见。
唐尼快步走到楼梯口,压低声音急切地说:“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快回去。”
“字面意思,”爱丽丝仰面,看到唐尼因为焦虑而憋红的脸,感觉他离爆炸只一步之遥,固执地选择点燃,”总之,我今天跟定你了,你要想我消失,可以给我一个……”
水晶灯高悬于穹顶,璀璨夺目,可爱丽丝只觉得刺眼,她低下头,翻动手里厚重的魔咒百:“昏睡咒,昏迷咒,悬挂咒,隐形咒–”
伴随着一连串咒语的名字,门铃声翩然响起。爱丽丝“如愿以偿”,得到一个昏迷咒。
再度醒来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木头在床边,细声细气地告诉她客人已经离开。
“现在几点?”爱丽丝的声音有些沙哑。
“凌晨两点。”木头答完,问,“小姐需要水润润嗓子吗?”
爱丽丝没有回答。
她还记得倒地的瞬间,自己被柔软的东西包裹着,并不疼。唐尼的那句“抱歉”还在耳边尚未完全飘散,居然已是半夜。
也没有很糟糕。
爱丽丝想要笑一笑,却发现嘴角僵到勾不起弧度。
她缓缓闭上眼:好累啊,今天就先这样吧。
之后一个星期,爱丽丝都没有走出房门。
直到某天,木头转交给她一朵蒲公英,说是门钥匙。不用问,一定是唐尼的手笔。更不用问,一定是去斯内普那里的门钥匙。
爱丽丝并不想去见斯内普,数日前的倾心大概是一场错觉。此时此刻,她只想缩在柔软的床垫里躺到地老天荒。
可是,天不会老,老的是自己,地不会荒,荒的还是自己。
爱丽丝叹了口气,在床上又赖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简单梳洗后,握着门钥匙坐在床边发呆。
不知道坐了多久,肚脐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拉扯,这是门钥匙启动的信号,爱丽丝回过神,在离开前扭头对木头说:“我没有原谅他。”
距离原谅唐尼还缺一场暴揍,她现在要去积攒暴揍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