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离开。”
简璎舟话里眼里充斥着笃定的情绪,却见苏璃黛眉紧锁,双眸含泪,一派愁苦烦闷的模样。他不容拒绝的握上她白皙清透的手,放缓音调,再次细声道:“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谈为你族人报仇的事,好不好?”
“...好。”
她终于如他所愿,简璎舟死死藏住得逞的喜悦。
这次,他会竭尽所能。
她只能与他永远在一起。
〔简璎舟好感度:90〕
*
“姑娘,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云茶缬反复搓捻指尖,脚尖有节奏似的点地,眼中有抹不开的黯然神伤,令人心惊的执拗和怒火悄然滋生。
偏偏苏璃不懂,她迅即转头,俨然不想与他交流。
云茶缬再也忍耐不了,三步并作两步接近她,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些微粗糙的手指在苏璃精美的脸颊上摩擦,令她不得不望向他。心上人的黑眸水汽乌蒙,只得惊怕的看他,似云似雾,如泣如诉。
教他,不胜爱怜。
〔云茶缬好感度:100〕
他断然抛下这不争气的情感。柔缓的过程她不要,那他只好用他最擅长的手段了。
“姑娘想要离开,是吗?”云茶缬浅然一笑,似是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我现在就告诉姑娘,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你走出这里一步,依依要死,谢江裴要死,谢俟黎,也要死!今天,我就给姑娘一个教训。”
他越说语气越阴冷,如蛇一般粘稠的缠绕自己的猎物,神色更有止不住的杀意。随即,云茶缬背手转身,连走几步。
“传本殿命令,简璎舟刺杀皇子,其罪当诛,压入天牢,择日问斩。”
简璎舟隐隐约约听着,只恨自己中了迷烟,全身酥麻,难逃一劫,他紧掐手心,努力保持清醒,从混杂的声音中寻她。
脆弱而娇柔的声音朦朦胧胧,若近若远。
“放了...我再也不...”
不,不要,不要向他乞求。
“...我死在...是吗”
不,不要,我不值得。
我太可恶了,我罪大恶极,我其罪当诛。
求求你,求求你。
你活下来,活下来呀!
〔简璎舟好感度:100〕
扑通。
一声巨响几乎要震碎简璎舟的心。
好疼。
怎么了吗?
没有人发现,昏迷的少年无意识似的留下了泪。
*
师父来自北国,已几十年没有返回自己的国家。
阿澈觉得奇怪,师父难道不想家吗?
临走时,阿澈忍不住问了,他只摩挲着那枚几十年如一日的白玉,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他明白,师父无法回答。
遂,他带着困惑下山。北国正值新君即位,几十年前,谢家推翻暴君,大公子无私,辅佐先帝,日理万机,短短三年病弱而卒。
阿澈听闻,不免遗憾,自己无法做到师父交代的事情。他只能把信藏好,继续游历,路上的奇闻真不少,最传奇的莫过于同样发生在几十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南国二殿下大权在握,几乎可以确定是下一任君主。怎知一天突悟佛理,跑去当了和尚,滑天下之大稽!相传,他是为了一女子,而那女子与那战死沙场的将军也有关系...
阿澈听完,只当笑话了之。
继续走那师父当年未走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