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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1 / 2)

夏雪言不知道将会有何种困境等待着她,内心惴惴不安。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通过威严的高楼门宇,进入皇宫。

青石路面,红砖高墙,低头垂首路过的宫人,都宛如那囚禁了她将近二十年的故土,夏雪言心情复杂。

没走多久,马车便停在了一处敞开的朱门前,金漆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明月阁。

院落虽然不大,但花木扶疏,清雅有致,华丽的楼阁在晌午的阳光下金碧辉煌,可见国主对怜妃十分宠爱。

赶车的宫人把夏雪言放下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夏雪言见四下无人,便要往里走,刚走出几步,忽然从树后走出一个小宫女。

她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夏雪言一眼,趾高气昂地说道,“怜妃娘娘要小憩片刻,你先在外面候着吧。”

夏雪言知道这是怜妃在故意为难她,心里虽有不快,但她面色如常,又退到门外,站在阴影之下。

那宫女却挥着手帕,脸色不善地喊,“谁让你站这儿了?懂不懂规矩啊,往后退往后退……”

直至夏雪言退到阳光之下,宫女才瞥了她一眼离开了。

正值晌午,烈日当头,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大地。没站多久,夏雪言就汗如雨下。

她盘算着时间,只盼着叶鹤云能早点来救她,可是她坚持了许久,不断地望向路的尽头,头已经昏昏沉沉的,却依然不见熟悉的身影出现。

最后久得她已经忘记了时间。

“娘娘叫你进来呢。”

夏雪言神情恍惚,都没注意到那宫女什么时候出来的。

进入殿中,只见怜妃慵懒地靠在榻上,正把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一个宫女跪在一旁轻轻地扇着扇子。

夏雪言单膝跪地,问了安,怜妃竟然没有为难她,还赐了坐。

落座不久,宫女端了一杯茶给夏雪言,“这是今年新进的碧螺春,娘娘赏你的,喝吧。”

“谢娘娘……”夏雪言接过茶,犹豫了一下后只小小抿了一口,虽然口干舌燥,但她不敢放下戒心。

“大胆!怜妃娘娘赐的茶你竟敢不喝?”宫女大声斥责道。

“无妨,”怜妃表情恹恹,慵懒地挥了挥手,“去帮本宫把那提神的馥灵香点上吧,今天这天儿热得让人头晕。”

这次怜妃倒是没有为难夏雪言,只是问些毫无意义的问题,像是相识之人之间的闲聊,可怜妃的表情却甚是不耐烦,到最后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夏雪言猜不出她是何意,只觉得头脑有些混沌,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中暑,但时间久了她才意识到不妙,难道那茶水真的有问题?自己只喝了一小口,所以怜妃为了使药起效,才故意拖延时间与她闲聊?或者是那馥灵香的的缘故?

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夏雪言紧紧握住杯身,她心道不好,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流失。

“娘娘,民女身体不适,请娘娘允许民女先行告退……”夏雪言行礼说道。

怜妃脸上不合时宜地露出笑容,“我与鹤云青梅竹马,你既是鹤云的侍妾,那便如本宫的姐妹一般,不如就在明月阁休息吧。”

不给夏雪言拒绝的时间,便有两个宫女搀扶着夏雪言,强行将她带往怜妃的寝殿。夏雪言连大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摆脱两个人的桎梏。

夏雪言被扔在轻纱幔帐的豪华床榻上,宫女退去,门被关上,听见落锁的声响。

夏雪言歇息了片刻,动作缓慢地摸索到头上的簪子,用尽力气划破自己的手臂才清醒了几分,她撑起身体,想走到门口,却刚一站起来就跌倒在地。她慢慢地爬到门边,早已虚汗淋漓。

门果然被锁住了,夏雪言用力拍击着,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拍了几下她便失力地滑坐在地,无助的泪水溢出眼眶。

视野逐渐变得模糊,夏雪言听见微弱的脚步声,一个黑影朝自己走来。她惊恐极了,手指用力地抠进手臂的伤口中,疼出一身的冷汗。再看眼前的人,不曾想却是当今国主。

只见他一脸猥琐之态,眼神迷离,满身酒气,他敞着胸怀越走越近,眼神落在夏雪言淌着血的手臂上。

“哎呀呀,如此美人儿,怎么就受伤了呢?是不是怜妃妒忌孤喜欢你,伤着你了?等会儿孤替你责罚她……”

说着,国主的手便伸向夏雪言,夏雪言凭着仅剩不多的力气挥舞着手臂。

后宫佳丽甚多,哪一个不是绞尽脑汁讨好他,可老色国主从来没遇见过拒绝自己的女人,见夏雪言如此,老国主对她性致更浓。

国主被夏雪言推得后退几步,夏雪言想要趁机爬走,却被国主从背后一把抱住,夏雪言绝望地哭叫着,却没有力气挣开,被按在地上。

叶鹤云忽的从午睡中惊醒,他心跳加速,莫名地焦躁不安,以往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丫鬟正送了茶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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