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引来更加劲爆的话语。旁边的沈从澜已经目露笑意,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很快,齐飞领着张夼和韦无极赶了过来。青檀放开李虚白,走到张夼身边,悄声耳语了几句。
张夼心领神会,紧紧盯着韦无极。
韦无极围着楚定坤,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没有贸然上手,等他看到断腕处的一截红线,方才松口气道:“没事,导线已经断了。没有引爆机关就不会炸。”
确认没有危险,他剪断了楚定坤胸前绑着炸药的绳子,将几根筒管卸了下来。
众人都松了口气。
李虚白忍不住道:“现在总可以让我过去给他包扎一下吧?就算是畜生,不也得问了口供才让他死掉吗?”
“张夼会替他包扎。你不许去。”青檀微微一笑,再次握住他的手腕,“李大夫这只手白白嫩嫩干干净净,不要被畜生给弄脏了。”
沈从澜好笑地瞟了一眼两人。
李虚白尴尬的红了脸,小声小气道:“好好好,我不去,你先放手吧。”
一群衙役闻讯赶来,沈从澜命人把楚定坤押回去,又让齐飞把那只断手也一并拿走。
李虚白再次开口,“大人稍等,从马上掉下来或许有骨折和内伤,能否让我看一看。”
“川哥会处理的,你不用插手。”青檀再次扯住了李虚白,打定主意不让他去碰楚定坤。
张夼随身带有伤药,草草替楚定坤包扎一番,然后又全身摸了一遍,对沈从澜道:“没有内伤,有点骨折也无妨,反正死不了。”
楚定坤的那只断手也被齐飞捡了过来。青檀留神看了一眼,断腕之处切口十分齐整,出手的这个人,必定使用暗器炉火纯青,才能在目标不断移动的时候,也能快很准地击中目标。
此人不仅功夫高深,反应机敏,且大胆果决,因为楚定坤和沈从澜同在一匹马上,但凡有一点错失,就会误伤到沈从澜。
到底会是谁?她情不自禁地侧目看向李虚白。
俊朗柔和一张脸,静若春山,白玉无瑕,眸中没有慌乱和紧张,只有一视同仁的悲悯和关切。即便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楚定坤,也想要去替他包扎一下,不愧是李大善人。可就是这样看上去一张白纸似的男人,为何会让人生出错乱迷惑又神秘的感觉?
难道是她直觉有误?青檀默默的咬住樱唇,真想撕开他的衣装看他内里究竟有没有伪装。
李虚白觉察到她的目光,略带窘色地笑了下,“既然用不上我,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青檀点点头,“李大夫慢走,别忘了明天去书坊。”
众人都走了,韦无极也要告辞,他本来正要回京城过年,恰好在出门时被齐飞叫了过来。
送走了韦无极,张夼悄然伸开手掌,掌心里,有两根银针。
“我用内力从他左肩和脊柱吸出了两枚针。”
青檀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心情复杂至极,谈不上高兴,却又有点兴奋。她方才对张夼耳语交待的就是让他留意楚定坤身体有异常,让他摸一摸有没有暗器。
果然如她所料,楚定坤是被暗器打中,然后又被截断了左手,是一个人同时做的?还是两人合力而为?
“有人看见么?”
“没有,我很小心。”张夼拿起一枚银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针上有麻药。”
青檀嗯了一声,难怪楚定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夼不解道:“李虚白没有内力,不可能是他。或许是他的同伙?用了他的银针?”
青檀低声道:“上次高云升死的蹊跷,我总觉得他不是自杀。或许就是今日这般做法,先用麻针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再用暗器将他击落河中,造成他投水自尽的假象。李虚白出手救治的时候,再趁机把针取走。”
张夼苦恼道:“他没有内力,如何取针?用磁铁?”
这是唯一解释不通的地方。每一次怀疑到他的时候,都因为这一点而戛然而止。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有了证据。
青檀把两枚针拿过来放进荷包里,“川哥,这事你先别告诉我师父,我明晚去试试他。”
“你去他家里?”
“不,换个地方。”青檀想了想,“你去明月河上找条花船,包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