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丘惊叹道:“仙人果然厉害!地址名字都写的一清二楚!”
“看来刺客就是韦长生!”欧阳诚问道:“使君可认识此人?”
萧元盛皱着剑眉,微微摇头,“不认识。我也从未听过韦家小技,这是什么地方?”
容丘猜测道:“莫非是个店铺的名字?”
欧阳诚道:“等我们回京一看便知。”
萧元盛收起纸卷,对欧阳诚道:“据说仙人信只能保留半个时辰,少卿请随我一起去一趟县衙,把仙人信交给朱副使过目,不然字迹消退,空口无凭。”
欧阳诚忙道:“使君放心,即便字迹消失,我也能作证。”
萧元盛立刻带人和欧阳诚一起去了县衙。玄一和朱奕,魏合,听说萧元盛已经收到仙人信,纷纷露出震惊表情。这么快!
萧元盛将纸卷递给朱奕,“有人在驿站地上捡到一只冰鸟,纸卷便藏在冰鸟体内。”
欧阳诚道:“我亲眼所见,冰鸟在使君手上化为一摊水,速度之快,便是用开水烫化,也不过如此。”
朱奕展开纸卷,和玄一魏合共同观看。沈从澜站在一侧,扫到了纸卷上的字迹,不禁暗暗称奇。
虽然他提前知晓了“仙人”是人,而不是神,此刻亲眼所见,刺客的名字和住处,也不禁佩服这位“仙人”的手段。他竟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指出刺客,的确是神乎其神,难怪被人深信不疑是神仙。
欧阳诚道:“驿馆整夜有人守夜巡逻,无人见到这只冰鸟是从何而来,真不可思议。”
玄一道:“取信的青鸟,和送信的冰鸟,都是神仙的法术,这点毋庸置疑。”
沈从澜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法术,但这只冰鸟出现的如此离奇蹊跷,除非驿站内有内应,乘人不备,放在地上被人捡到。
那青天塔上的仙人状又是如何被取走的呢?当时只有容丘,萧元盛,欧阳诚三人一起登塔。欧阳诚后上,其实并未亲眼见到萧元盛投仙人状。“青鸟取信”的一幕发生之后,朱奕同容丘一起登塔,查看仙人状是否还在。容丘是萧元盛的心腹,他说亲眼所见萧元盛投了仙人状,他的话并不可信。朱奕在身边,容丘不可能有机会取走仙人信。但是片刻功夫,仙人状就不翼而飞,会不会是萧元盛根本没有投递仙人状?
难道萧元盛也是“仙人”的一员?沈从澜推断出这个结论,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萧元盛要查找的是刺杀他的人。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个刺客是谁,为何不直接带人去捉拿,却绕了一圈,来幽城求助青天塔的仙人。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
沈从澜对仙人状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就是莲波曾给仙人送过信。所以,思前想后,他琢磨不透萧元盛的动机。
但不管怎样,让玄一,魏合,朱奕,欧阳诚,这几人深信不疑青鸟取信和冰鸟送信是仙人所为,那曾经替仙人送过信的莲波就不会有事。
于是,沈从澜适时地添了一把火,绘声绘色道:“仙人在幽城断了十起案子,从未指错过一次凶犯,尤其是最近一次的案子,谁都想不到,杀人凶犯竟然是楚员外。包括下官也不敢相信,无奈只好派人守着楚宅,不敢轻举妄动。结果,他当真就是凶手!谋害孪生哥哥,冒名顶替。若不是仙人指明,谁能想得到呢。”
萧元盛看向朱奕,“朱副使,既然已经知道刺客,不如我和少卿现在就立刻返程回京。”
朱奕看了看玄一,点头道:“也好,使君和少卿先行一步回京捉拿刺客。我陪着国师在此再逗留几日。”
他受命要保护玄一的安全,玄一不愿离开,他也得留下。尤其是衙署里还有两个太子眼线,不知会不会对玄一不利,他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说话之间,纸卷上的字迹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仙人信变成一张白纸。
玄一等人越发深信不疑这是仙人的法术。唯有沈从澜不动声色地心里推演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元盛道:“我这就动身回京,抓到刺客之前,诸位切不可透出风声。”
玄一和朱奕,沈从澜齐声应道:“这是自然,使君放心。”
萧元盛和欧阳诚离开衙署后,即刻从驿站启程回京。
经历萧元盛这一次投仙人状,半信半疑的欧阳诚和朱奕,都深信不疑仙人的存在。而玄一更为确定古塔和玉玺有关,否则仙人为何单单要在青天塔上现身?那只叼着玉玺的仙鹤围绕青天塔盘旋,必定是在暗示玉玺的所在。
吃过早饭后,玄一和朱奕再次来到青天塔。
城兵把古塔团团围了两圈,不让百姓靠近。玄一带着御前司的几位高手,从古塔第一层开始,一层一层地搜寻探查。
寒江寒雪因是仆人身份,留在衙署没有跟过来,朱奕趁此机会,派手下去风云镖行把江进酒叫到青天塔附近的僻静之处,开门见山问他:“你来幽城将近一月,可有什么发现?”
江进酒恭恭敬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