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我这是怎么了?”
隔着手帕把着脉搏,皱眉“脉象平稳,呼吸稳定,公子并没有什么事。”
“那为何,每次我面对姑娘时,只觉得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静,脸色发烫。”
收回手,整理着手帕“公子,如此并非没有办法,若是见一位姑娘都这样,公子怕是寂寞久了,喝几副降火的药便好,若是一位固定的姑娘,公子不如将人娶入门,以解相思之苦。”
“娶进门便能好?”
“准好。”将手帕放进小药箱里。
抬眼望进一片星河中,整个人觉得呼吸一滞,反应过来后,移开视线“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起身加快脚步。
转头看着门口,双眼没有光芒,好似望着背影“姑娘是否决定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脚步停了下来,呆在原地,没有回头“公子若无恙,我不会来打扰公子清净。”
“可姑娘已经打扰了我的心,为何还怕不存在的清净。”
捏紧牛皮做的箱带“公子,请不要再说这般让人困扰的话。”
“姑娘也觉得谢某是一介废物吗?”
本想本能的反驳,可是张口却“是与不是,都与我与公子没有干系。”
少年袖中的手收紧,最后松开手,手中的木簪掉下“原是我带给姑娘困扰了。”起身进了里间。
没有回头看,迟疑的迈出一步,然后加快了脚步。
她不喜欢他吗?
不是啊!
可是为何每次说出口的,都是那般薄情的话。
强忍着泪,调整着表情。
从那以后,苏星月只是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着少年。
每当少年察觉到时,她就垂头收回视线,等少年不在注意自己这边时,才抬头,继续看着少年,她不怕少年发现,因为少年的双眼无法视物,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在与不在。
后来,少年娶了妻。
是她,可是少年不知道是她。
她最终还是从心的嫁给了他,是替嫁,他原本提亲的是一家平常的小户人家,可是那家人在成亲前一天,将女儿嫁给了别人,自己不忍让他伤心,便嫁了。
所以,每当他对着自己,唤那家女儿的闺名“阿秀”时,自己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痛,又带着几丝甜意,痛是因为明明是自己在他的身边,却无法出声,因为那家女儿无法出声,甜是因为那一刻,在他身边的,是她,不是那个叫阿秀的女人。
“阿秀,我想通了,我想忘了她,毕竟我现在已经娶妻了,再念着别人,对阿秀不公平。”
死死地捏住茶杯,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忘了…忘了也好,忘了就不痛了。
“阿秀,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就带你去游历各地。”
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出声。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自己还是被发现了,那天忙完回来以为他还在书房,结果一进门,本来很放松的他,紧绷着身体,质问道“你是谁?阿秀呢?”
被少年警惕的样子,伤了心“谢…”
只出了一个音,少年便更冷了脸“医师不是不想见谢某吗?”
词汇苍白“我没有…”
“快走吧,阿秀马上就回来了,她看见你会生气的。”
上前扶住不稳的身体“时欢,没有阿秀…”
挣脱苏星月的手,出声打断“胡说什么!阿秀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我没有胡说,我才是你谢怜欢的妻,一直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什么阿秀。
愣了许久,才出声反驳“骗子。”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实话。
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不问。
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紧紧的抱住谢怜欢的腰身“不要…不要怨我。”
出手拉开手腕“我会写休书的,我要娶的不是你。”
抱紧了“你不能,夫君,你是我的夫君。”
闭上眼睛,耳边都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句夫君,他觉得自己等,等了好久,才得到了那句夫君。
“夫君,你想怎么待我都好,只要让我留在夫君身边,骗夫君是阿月的不是,夫君怎样阿月都是愿意接受的,只求夫君不要赶阿月走,好不好?”
喉结滚动“怎样都接受?”
“对啊,夫君怎样都可以。”
沉思许久“吻我。”
还有这等好事?
光芒瞬间点亮了眼眸,毫不犹豫的一跳,整个人都挂在谢时欢的身上,仰头贴在唇瓣上。
上一秒只是单纯的贴贴,下一秒就被打破,谢时欢发狠的吻着唇,像要吞入腹中似的。
慢慢的,移动到了床上。
伸出手羞涩的解开盘扣,到了最后一颗时,实在是解不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