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上一世她被囚困在王府中时,就已经发现摄政王对皇位虎视眈眈,欲谋权篡位。
可怜如今在位的少帝还不知这其中的险恶,听闻少帝在继位的第三年突然离奇暴毙身亡。
辛嫆墨色的眸子微微一颤,她不能让摄政王成为下一代的君王,她一定要向皇帝拆穿摄政王的阴谋。
她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想,一边为自己画上细细的柳叶眉,芸香笑着走过来道,“小姐这几日气色真好,看着和往常不大一样呢。”
辛嫆不慌不忙,对着镜子里点上水粉。
“咦,小姐?你用的胭脂不是大小姐送的?”
辛嫆继续上妆,淡淡道,“把大小姐送的东西都打包起来,一并扔了。”
芸香有些摸不清头脑,“小姐,这几只鎏金的珠钗也是大小姐送的的,也要扔吗?”
辛嫆看了一眼芸香手上的鎏金珠钗,这些珠钗是她前世经常带的,虽然看着贵重,可是款式和样式都是过于老气,还有胭脂水粉,都是经过特别的调制,完全将她的美貌给掩盖住了。
“熔了吧,重新制成新的。”
等上好了妆,辛嫆携芸香出席家宴,宴会上,辛芷柔正忙前忙后地打点着宴席。
辛嫆一身盛装出席,与以往的装扮完全不同,妆容清淡典雅,一席水绿色的裙衫仿若出水芙蓉。
辛芷柔霎时看呆了眼,心道,她怎么没穿以往她送的衣裙和首饰?就连用的胭脂水粉,也不是她送的。
“妹妹今日怎么这身打扮,这也太素净了吧?连支金钗都没有,来人,快去我的妆奁上拿几支重工金钗赠给妹妹。”辛芷柔温柔道。
“姐姐,不必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带吧。”辛嫆冷道。
辛芷柔暗暗咬了咬唇瓣,这么一看,辛嫆就真的要把她给比下去了。
“妹妹从前不是最喜欢那些衣着鲜亮和金闪闪的首饰么?姐姐那里还有许多,妹妹不必跟姐姐如此客气,我的东西,就是妹妹的东西。”辛芷柔暗暗咬着下唇笑道。
辛嫆假装低头看了看宴席上的菜色,娇嗔一笑,整个人都美得不像话,“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姐姐不日就要嫁去摄政王府了,难不成,姐姐的郎君,也是妹妹的不成?”
辛芷柔听闻,顿时狰狞了一双铜铃,须臾才强压下怒火。
今日可是她定亲宴的大好日子,她懒得跟辛嫆这个蠢货计较!
辛嫆头也不抬,继续道,“哎呀,对了,姐姐,方才我碰见了姐夫,姐夫说有事,就不来参加今晚的家宴了,让妹妹代为转告一声。”
辛芷柔方才才强压下去的怒火又生生地给烧了起来,凶狠地抓起她的手腕质问道,“辛嫆!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说清楚,王爷怎么会跟你这种人说话?你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告诉父亲,你勾引王爷!”
辛嫆的手腕还被她钳制在手里,修长的指甲简直要扎进她的肉里。
“呵呵,姐夫不过是和我这个未来的小姨子嘱咐上几句,姐姐何必动怒?”
忽而,辛昊走进了宴席,盯着二人道。
“你们在干什么?”
“爹爹,今日是女儿的订婚宴,可妹妹却说话惹怒了王爷,把王爷给气走了。”辛芷柔急忙上前搂住辛昊的胳膊。
辛昊面上有些不耐烦,明明方才进来的时候是芷柔扯着嫆儿的胳膊,怎么这会儿倒成了嫆儿的不是了。
辛昊不免还是问了一句,“嫆儿,可有此事啊?”
辛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辛芷柔更为柔弱,几欲还休道,“回爹爹,女儿……今日确实见到了王爷,还向王爷贺了喜,并未得罪王爷,是王爷自己说要走的。”
“王爷还说了,迎娶姐姐,乃情非得已,是碍于世俗情面,这才向辛府下了聘,至于家宴,他也不必参加了。”
瞬间,辛芷柔的脸由青到白,由白到黑,变幻莫测,比方才哭得更狠了。
辛昊身后的大娘子轻声一笑,手指捂着唇角。
辛昊咳了一声,嫌弃地看向辛芷柔,“好了!你也别哭了!都是你自己造的!你也别怪罪人家王爷!”
暗处,辛嫆幸灾乐祸地换上另外一副面孔,看着辛芷柔痛苦地坐在地上咬牙哭泣。
苏姨娘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替辛芷柔解围,“老爷,柔儿她知道错了,可她毕竟是您的女儿呀,如今她要嫁人了,您总得给她准备些嫁妆吧。”
大娘子秦锦华双手搭在膝盖上,难得冷着面说话,“还要什么嫁妆,她行为不检点,闹得满城都知道了,还害得我嫆儿名声受损,还想要嫁妆?”
苏姨娘撒娇地看向辛昊,企图让辛昊出来主持公道。
辛昊念及旧情,“夫人,还是给一些嫁妆吧。”
“不给!说什么也不给!她连累我儿的名声!我还没找她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