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廊下的煎茶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方才秦惊鸿的一番壮举赢得了几位世家少女的青睐。
此时竹廊下正在对诗。
“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乡。”齐钟天道。
秦惊鸿想了半响,却对不上来,忽然,角落里的顾清朗突然站了出来。
“竹深不放斜阳度,横披澹墨林沼。”
“这诗,我替秦公子作答了。”
在座的世家公子小姐都鼓掌叫道,“好!”
齐钟天恼羞成怒,轮才学,这些世家公子哪一个能比得过他,他可是今年高中的第十一名举人!
“你们!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分明就是我的诗好,你们是都瞎了吗!”齐钟天大骂道。
众人放话道,“明明就是顾公子的更好。”
齐钟天恼羞成怒,偏偏秦惊鸿还不忘做了鬼脸给齐钟天。
齐钟天大动肝火,立马掀起桌子要打人。
竹廊下的推搡愈演愈烈,惊动了对面花廊下正在喝茶的夫人们。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忽然打起来了?”夫人们焦急地往竹廊赶去。
湖心亭里,胤允宸眉眼凌冽地望了过来,他拂袖吩咐着一旁的一位小太监。
大娘子领着几位夫人走了过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辛嫆急忙解释道,“母亲,是齐公子先动手打人。”
齐钟天恼怒道,“尔等蝼蚁,竟然也敢于本举子顶撞!”
大娘子看着被抓伤的秦惊鸿和顾清朗,本想出面主持公道,不料那位齐夫人先站出来说话。
“哎哟,我的儿,你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娘早与你说过了,这些人分明就是嫉妒你才学能干,这才对你痛下杀手。”
大娘子面上无语,虽然是齐钟天的过错,但齐大人官位不小,她若贸然出来维护,只怕会得罪人。
“齐夫人,话不能这么说,我外甥和顾公子也受了伤,在坐的人方才也都看见了,明明就是齐公子先出手伤人。”
齐夫人顿了顿,狡辩道,“一定是你们几个羞辱我儿在先,我儿是举子,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你们这般冤枉我儿,待我回到家中,必定会告知老爷。”
忽而,竹廊里走进来了几名太监,为首的太监上前跟大娘道,“各位夫人,宫中的贵人一会儿经过此处,还请各位夫人、公子小姐们都散了吧。”
大娘子一听是宫中的人,行礼道,“多谢公公提点,咱们这就回去。”
廊下,众夫人都领着自家的儿女回去,只有顾清朗今日是独自一人来。
大娘子见顾清朗脸上有伤,“顾公子,此处离我们辛府很近,不如到府上坐坐喝杯茶再走吧?
顾清朗盛情难却,只好带着一两个仆人到辛家做客。
辛府正厅内,大娘子让人沏了上好的茶,亲自接待这位方才挺身而出的公子。
秦惊鸿也站在一旁,脸上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顾公子鲜少参加这样的煎茶会吧,家中太傅和顾老太太身子可都还好?”大娘子喝着茶道。
说这话的时候,大娘子已经让辛嫆身边的丫鬟把她带走了,说是有外男在叫回避一下。
辛嫆觉得实在是没这个必要,毕竟方才在竹廊下的时候她已经见了这么多的外男,这会为什么倒是拘谨了起来。
辛嫆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问道,“你是说,娘十分看重这位顾公子?”
芸香重重地点头道,“可不是么,还亲自让人从库房挑选了礼物说要给顾公子带回去送给顾太傅和顾老太太呢。”
辛嫆打了个哈气,这倒也是,知道的人说大娘子知恩图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娘子要上门给她说亲呢。
正厅那边的会客散了之后,大娘子兴高采烈地来到了芳庭苑,温和的笑道。
“娘都打听过了,这个顾家人员简单,顾大人不大管事,后院空无一人,老太傅和老太太又是极其好说话的,你嫁过去之后娘便可以安心了。”
辛嫆听闻眉头皱得跟座山峰似的。
“娘,你是不是担心女儿嫁不出去?”
大娘子怔了一会儿,“娘是担心觊觎你的人太多,引来祸端。”
辛嫆有些不大高兴,但碍于母命难为,只好忍着气回房中躺下。
芸香端着牛乳茶走进内寝,笑着安抚道,“小姐别生气,夫人也是担心您会被有心之人诓骗,这才急着给您找夫婿。”
她坐在软榻上一蹶不振,喝着芸香送来的牛乳茶,问道,“上次我让你在摄政王府门口安插一些人手,可有摸清他的行踪?”
芸香道,“小姐放心,王爷常常去的几个地方,小的们都已经摸清了。”
辛嫆点了点头,一切的儿女情长都该放下,是时候完成她的大计了。
翌日一早,辛嫆派人摸清了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