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机阁可是不收相貌不端者,你倒是找个相貌平庸的人出来?”
三人见到来人后,连忙施礼问好:“秦师妹。”
秦慕雪抱拳:“两位师兄。”偏偏未提沈离淮。
沈离淮也不恼,仍旧和陆双说道,她特别强调:“是不是特别俊俏。”她朝谢时宴比了比,“一身雨过天青,板着个脸,拿着一把长剑,活像个冰块。”
“……”
陆无双肯定道:“就是他!”顿了顿,问,“不过他近日才闭关,你昨日才来,何时见过他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昨天晚上?”
三人齐齐看向她,谢时宴愕然:“三清有宵禁的,你在哪儿见到他的,莫不是又闯了祸?”
秦慕雪为她解释道:“昨夜天机阁并未有人犯禁。”
沈离淮指了指一高处的墙檐:“我在那里见到的他。”
众人无言以对,谢时宴咬牙道:“刚来就闯祸,你可真行。”
沈离淮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也不是多大的事,以往无上宗也宵禁,只不过没三清那般严苛,我深夜嘴馋,来的时候路过三清山一家‘罗浮春’的酒家,你们也知道的‘一尊春酒甘若饴,丈人此乐无人知’。身上银钱又不够,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趁着夜色下山买了坛酒来。”
“不过,我下山时,‘罗浮春’的酒家已经关门了,就在山门前买了一坛三清的土酒。”
“在云间醉可没得三清酒喝。”
秦慕雪问:“那酒呢?”
沈离淮有些哀怨:“我一只脚刚过墙檐,一柄长剑就朝我刺来,我被他逮到了。”
陆无双道:“子淮师妹,你可当真出彩。彼时他应该才出关正在夜巡,你正好被他抓个正着。”
谢时宴道:“天机阁夜归者不到卯时不许入内,他怎么会放你进来?”
沈离淮摊手道:“所以他没让我进来,让我把伸进来那条腿收回去。你说怎么收,总不能让我当场表演一个缩骨功给他看吧?”
“于是,他就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周围渐渐围了许多弟子,一名弟子急忙追问:“你怎么回他的?”
沈离淮:“三清土酒。”
陆无双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子淮,你该不是在天机阁门口那个和尚那里买的酒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当时见堂堂三清居然有和尚卖酒,以为他是哪方高人,便买了一坛回来。”
陆无双表情变幻莫测:“三清酒又名见愁鬼,那和尚应该不是佛门人……你应该是被骗了。”
沈离淮:“那怪那般便宜。我还寻思着自己捡了大便宜呢。”
“天机阁禁酒,你简直罪加一等。”秦慕雪幽幽道。
沈离淮道:“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名扬天下的美人泪是天机阁掌门酿出来的,我就跟他理论,说他做人不能偏离祖宗路线,让他当做没看到我。”
“然后他脸色就变了。我看出他有点生气,便问你们门派怎么什么都禁,连祖宗的东西都禁,那还有什么不禁?”
“他听完后好像更生气了,让我自去前山归训石处看禁律。说实话,天机阁的禁律足足千多余条,简直是把各宗门的归训都总结了一遍,还是用生涩难懂的篆书所写,我又不是个傻的,哪里会认真看下去。”
“然后他就被我气得不轻。”
“没错。”众人大有同感,纷纷感叹。
“再说,众仙门哪家门规那般多,条条不重复就算了,还有什么不可无端哂笑,不可坐姿不端,不可衣冠不整……”
“我笑又惹着谁了?”沈离淮十分幽怨,“还禁什么私下斗殴?”
秦慕雪完全被她震惊到了:“你别跟我说,你还和他打架了?”
沈离淮:“打了。还弄坏了我一把扇子。”
众人拍腿连叫:“害。”
谢时宴觉着不对:“你不是带了一坛三清酒吗?那酒呢?”
沈离淮道:“喝了。”
谢时宴顿感不妙:“在哪喝的?”
“还能在哪?自然是当他面喝的。我跟他说,你毁了我的扇子,细想来确实是我不对,既然天机阁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把将这坛酒喝了,也不算违禁,今夜之事你我便一笔勾销。”
“就当着他的面喝干净了。”
“然后呢……”
“他就恼羞成怒了,提着剑就朝我刺来。”
秦慕雪听完不禁为她默哀:“你死定了。”
陆无双一脸佩服:“沈师妹,你当真是嚣张啊!”
谢时宴无奈地捂住脸:“欧阳羡在天机阁掌管戒律清规,你如今得罪了,多半会被他盯上,自己多担待吧。”
沈离淮毫不畏惧,大手一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