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都透着一丝惊骇,显然均是没想到,陆风竟会胆大如此。
“这一跪,是还你剑墟之中,羞辱佑薇之仇!”
陆风厉声开口间,一道雄厚的怒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大胆小子,还不住手!”
秦不二身边的一个中年护卫凌空蹦到了姬兰心身边,震退了陆风盖下的这份压迫。
待要出手教训陆风之际。
却被陆风先一步打断了下来。
陆风余光扫向秦天良处,见江若云抓住趁乱之机也完成了脱身,心中安然之下,也再无后顾之忧。
当即朗声而又急切的朝四周说道。
“诸位,请恕在下惊扰,实乃被逼至极,迫于无奈。”
“有些人,如若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便永远不知道收敛!”
众人闻言不由围聚的更近了几分,一个个看好戏凑热闹的模样,戏谑的瞧着说话的陆风,犹似瞧着待要被处置的小丑自我狡辩挣扎一般。
“今日我的所为,乃是我的一腔孤愤所致,是为洛天福那厮所逼而为,与任何人并无关系。”
陆风说至此,话锋突然一转。
“在此,我想问大伙一个问题。”
“试问为男子者,在遭受贼人恶言羞辱,还直言要抢夺自己女人,觊觎自己亲妹之下,是否还该保持冷静从容?”
“试问,在那样的处境下,还能忍气吞声者,在场又有几人!?”
“他洛家公子身份虽然尊贵,但今日我若不出这个手,强忍下这口气,那厮羞辱完我等之后,定还会将目标放在在场诸位身上,什么王家小姐,李家千金,甚至是各位的夫人!”
设身处地下。
三言两语间,已悄然将局势扭转。
也将自己是卑微受害者的地位摆到了明面上,成功引起了四周宾客共情。
那些原本脸上带着戏谑的宾客,听得陆风此般痛心的话语下,心中也是多出几分动容虚态,事不关己下他们还能凑凑热闹,无所谓结果,但若牵扯己身,还漠不关心的话……
他朝若是换作了自己对上洛天福之流,可有该如何?
真要如他所言那般忍气吞声,拱手献出自己爱人,妻女不成?
一时间,绝大多数宾客的心态均已悄然发生变化。
陆风一番急切话语下,唬住了那名护卫,又得见秦不二和秦三诺的身影这时已朝这边靠近,绿袍老者也已冲着秦天良而去。
当即又冲着秦不二等人朗声开口:“很是抱歉,在下破坏了贵府家宴。”
“你秦家若觉在下此番被逼出头所做不对者,觉得在下在蒙受妻、妹之辱下,还要顾全大局,保持沉默,委屈求全,而无半丝男儿血性不敢于反抗的话,尽管取了在下性命谢罪即可。”
秦三诺和秦不二的脸色均是显得有些阴沉,显然于陆风此般大闹家宴,存着不少怨气和愤怒。
若无先前那般话语,秦三诺自问定当已经出手,一掌将之拍死,以震秦家规矩。
但在那番话语之下,四周宾客已认定陆风和褚佑薇二女乃是受害者,乃是出于愤怒下的自保之故,加之洛天福又被拍昏迷了过去,没有反驳的话语出声……
在这等情景下,若再出手,无疑会将秦家推至备受争议的局面。
不仅如此,就算多问责半句,怕也会让得秦家名声受损,落得一个袒护权贵之名。
毕竟,秦三诺可以感受得出,四周不少宾客的情绪,均已被陆风所调动,站在了他的这边,认可着他的此番出手。
甚至,还有着不少看不惯洛天福之流的长者,看向陆风的目光之中都透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姬兰心这时双目不由瞪得老大,久等秦三诺和秦不二发怒不出现下,让她心中不禁万分诧异。
秦家怎么还不出面教训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怎么还不动手将之处死,以维秦家规矩?
怎么甚至连半句训斥指责的话语都没有?
难道秦家不管这事?
那自己这份羞辱下跪的委屈,岂不白受了?
陆风僵持间后背不由浮现几分冷汗,待得瞧见秦三诺等人的态度后,心中才暗暗松了口气,明白自己先前的那番话语,应是成功占据到了有利地位,将秦家推至了两难局面。
余光看向秦天良所在。
见那绿袍老者兀自在秦天良后背逼离出了三根毫毛细针。
不由进一步确定了自己心中猜测。
这应该便是江若云和红蝎二人的后手杀招。
应是借助了秦天良所处一侧的大树,布置了类似墓穴之中常见的延迟机关一类,由红蝎暗中负责催动。
而江若云之所以忍气陪同左右,应该是冲着不让秦天良擅自离开固定的座位之故。
只是陆风想不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