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就被巡逻的守卫给发现了。
紧接着枪声响起,甚至没听见惨叫,这群敢死队就全部阵亡了。
突发情况让安邢年不得不终止行动。
他迅速展开调查,确认搞偷袭的并非安家人之后,转头去了安老爷子的房间。
……
赵延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原本就不多的困意被这么一折腾,全没了。
航行的事让他很焦虑。
因为仅存的燃料根本没办法让邮轮走那么远。
航行的结果只能是在半路舍弃邮轮,并且丢下部分人。
而后再让一小部分人开着低能耗的快艇去到目的地。
至于这群被扔在在邮轮、漂泊在海上的人,如若真能得到上天的照顾,
他们会靠着海鱼,点着鱼油灯,活到邮轮被彻底腐蚀的那一天。
赵延想改变这个结局,他想让大家都有选择生死的权力。
可他清楚仅凭自己,根本没办法让事情出现转机。
“真的只能和巴以做交易吗?”
赵延睁着眼睛,试图在黑夜中看清天花板。他自言自语道:
“必须得先失去自我,才能拯救吗?”
死一样的沉寂。
“哦对,那条狗已经不是巴以了。”赵延又咕哝了一句。
他开始了漫长的思想斗争。
“我这赤条条的生命最不值钱,如果能拿来做好事,何乐而不为之呢?”
“安娜会同意吗,我肯定得跟她商量才行。”
“菲菲呢,她这么小,我又该怎么征求她的意见?”
“如果我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同意,那我自己呢?我没问题吗?”
“我的女儿将喊他作爸爸,我的妻子……”
“这种亲眼看着属于自己的爱被他人占有的痛,我能接受吗。”
“我可以只献祭身体,但仍旧获得属于我的爱吗?”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这些,我们的合作会进展得更快些。”
是寄生在巴赫身体里的声音。
赵延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四处搜寻,但不见踪影。
“你在哪?”他的声音又轻又急。
“这里。”
赵延感觉到右肩被狗的前爪搭着,毛茸茸的感觉让他在后半夜忍不住的发怵。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扭头看着身旁这团巨大的阴影。
“晚上我可以把大脑的控制权还给你。”李绍琛说。
“我答应跟你做交易了吗?”赵延问说。
“你的心声我听得一清二楚,除了跟我合作,你已经黔驴技穷了。”
“或许还有转机。”
“偷袭上官家的那群人是我找来的,在上官应昭耳边煽风点火的也是我,你觉得……”
“你好无耻。”
“我很努力的在控制了,否则你安家在此刻,就已经鸡犬不宁了。”
“我要改筹码。”
“说说看。”
“我不仅要安家去到大陆生活,还要上官应昭的命。”
“杀不了人。”
“那咱俩的交易没法继续。”
一人一狗在黑暗中无声地对视着。
赵延其实很害怕对方突然来一句“那就结束”。
他提心吊胆的等待着他想要的答案。
“两天后,我拿着上官应昭的脑袋来见你。”李绍琛说。
赵延装作无所谓的应了声好:“那就两天后见。”
李绍琛跳下沙发,紧接着传来移动时爪子摩擦地板的声音。
门并未被打开,但黑暗里的那团阴影确实很快就消失了。
赵延又坐了五六分钟,再次躺下后,他终于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原以为胸口上的负压感是梦境所致,没想到竟是真实的。
是安娜。
望着趴在身上的女人,赵延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笑开了。
他轻轻摩挲着安娜的头发,嗔怪着说道:
“你这家伙,就这样睡了一晚,感冒可怎么办?”
安娜此刻也醒了,但她闷着没应声。
她想在赵延身上多趴一会儿。
赵延不时摸摸她的头,不时捏捏她的耳朵,又不时拍拍她的后背。
在安娜正享受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赵延冷不防在她的腰间挠了两下。
她哎呀一声,撑着沙发支起了身子。
“你干嘛!”她披头散发着,怒目瞪圆。
“你让我给你挠腰的呀,说你那里痒得很。”赵延胡诌道。
“我没有让你挠!”
“可就是你说了呀,难道是你说梦话了?”
“不可能,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