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池道:“我跟任玄一起向左。”
晶池道:“那我跟巫旷一起向右。”
镜池、晶池二人,各随任玄和巫旷,一左一右隐入黑色雾气中。
镜池紧随任玄之后,道:“任玄你可千万要赢啊,一殿之主的位子可不能让给男人。”
任玄疑问道:“为什么?”
镜池道:“你想,男人怎么会像女人一样沉着冷静呢,你刚才也听到看到了,巫旷他是怎么说的,他竟然想用敕火直接把幽州的黑雾烧了,一了百了解决干净,你看他有半点顾及或者考虑到别人的样子吗?他作为人间男子的浮躁底子根本一丝一毫都没改,人间有一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男人的本性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要是不胜出,一殿之主的位子被男人抢占了,一个男修!会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还不知道呢!”
任玄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一切还未可知,我不想这样妄自论断。”
镜池道:“难道你觉得男修和女修的秉性一样吗?”
任玄道:“确实有异。”
镜池道:“你要是心里明白的话,就更不要让一个男修去抢占一殿之主的位子了。”
任玄无奈道:“可那不是我能掌控的事。”
镜池道:“要是你想,就应该努力的加把劲去争取才对啊,我看你心思涣散,根本没有必争的斗志。”
任玄道:“世事无常,执求无益,若是无缘,强求也无用。”
镜池道:“怎么会没有用?!你要是想要,就应该紧紧地抓在手里,努力的去争取,没有执求,哪里会得到!要是像你这样心无斗志,一殿之主的位子一定会让巫旷抢占了啊!”
任玄道:“只是我心里确实没有这样强烈的渴求,我们做修士修历了数十载,作为人的欲望也淡了很多,我想巫旷也是一样的。玉衡仙君曾教导过,为人行事处事如果过于执求、贪求,恐怕会令人心性偏激,心思愈渐狭隘,作为修士,修身修心为重,切不可如此行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无论将来如何,做好眼下的事就好。”
镜池道:“不错,所以按我说,你才是最适合做一殿仙君的人选啊!巫旷他可能吗?一个男修!他可能会有这样顺其自然的心吗?他不会的!我和晶池在晦明殿见过多少男修,无一例外,贪恋声色,纵情外物,稍有不顺就迁怒他人,这样的男修比比皆是!”
任玄道:“确实叫人可惜,明明耗费了数十载光阴……却为了一点贪嗔痴心自毁其身……”
镜池道:“这一点不可惜,那是他们的本心本性使然,就算不是做修士,在人间他们也是一样的,一样的纵情声色,不会更改半分,就算外表上看不出来,内里也是一样。”
任玄道:“巫旷应当不会,我们共同修历数十载,我从没见过他沉溺酒色,而且正相反,他可是酒色不沾的。”
镜池道:“现在不会,那以后呢?现在只是小小修士,当然不敢造作。万一以后做了一殿之主,一权在手,你能担保他不会吗?”
任玄叹道:“未可知的事,我不做猜测。”
镜池道:“等你猜测得到,也为时已晚了。”
另一边,晶池与巫旷向右速行,晶池亦紧随巫旷之后。
晶池跟随问道:“巫旷你要怎么赢呢?在我心里,可是希望你胜出的呢。”
巫旷自得道:“当然。”
晶池道:“这么有把握?”
巫旷道:“轻而易举,一举拿下不在话下。”
晶池道:“你可真是厉害,我就说男修的胸襟胆魄要比女修高得不知道多少呢,一殿之责还是需要像巫旷你这样的人来承担才行。”
巫旷道:“自然。”
晶池道:“可要是任玄抢先了一步怎么办?毕竟你们两个人的能力不相上下,任玄的能力也不差,万一她占了一点时机和时运捷足先登,这也难说呢?”
巫旷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既然要赢,就要百分百的确保拿下。”
晶池道:“你要怎么办?”
巫旷道:“幽州地势左低右高,右面环山,林木耸立,只需在这片荒山的风口处放出敕火,届时风助火势,蔓延遍布,将会燃起一整片敕火,到时驱尽右面这半边的浊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根本不需要太废周章。”
晶池道:“那山林里的小动物怎么办,山上浊气没有平地上的浊气这么重,或许山林里还有花草林怪躲避其中呢?”
巫旷道:“如果逃不出来,那也只能算是命数了,命中该死,你说谁能有什么办法呢?反正幽州的浊气迟早要驱,不如让我来做这一把。”
晶池道:“玉衡仙君怪罪怎么办?玉衡仙君虽然没有明说,但好像并不赞成这样的做法呀,我怕你做了之后,玉衡仙君可能会怪罪你呢。”
巫旷自得道:“那也是后话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谁先驱尽这半边浊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