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晶池和镜池二人以和玉衡仙君承位时一样的规格,赶忙设置了巫旷的承位庆典,饮食、衣着和各项布置皆与从前玉衡仙君承位时一样,别无二致。
此时巫旷已将原修士所用之名更替,为自己设名为广末仙君。
巫旷穿上同样月白色昙纹的衣衫,不满道:“就没有更好的了吗?”
晶池忙道:“玉衡仙君也是如此这般的。”
镜池道:“对的,我和晶池已为数任仙君设过庆典,按我们的规仪去做,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巫旷鄙道:“算了,今日本仙君心情愉悦,不与你们计较。”
巫旷身着月白色昙纹衣衫,行至晦明殿大殿中,娄星霜、巫金、燕久和任玄,及各位前来祝贺的仙君和众修士们皆已在场,各在其位饮宴共乐,盘中所置仍是旧时玉衡仙君所喜爱的朝露及果脯,两位修士于殿中击磐作乐,清心悦耳。
巫旷缓步行至大殿之上,向诸位前来共贺的仙君感言道:“感谢诸位前来共贺本仙君的承位大典,请尽情饮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一女仙君举杯共贺道:“祝广末仙君治日久长,晦明殿常得光明。”
另一女仙君环顾大殿四周布景,欣慰道:“看来晦明殿还是和从前玉衡仙君在时一样啊,陈设布建真让人心情舒畅。”
邻座女仙君赞同道:“玉衡仙君治下有方,想必新任的广末仙君也不会有差。”
旁座女仙君打趣道:“好是好,可当真是饮风露水呢,当初玉衡仙君庆典时,即设朝露宴,如今新任仙君庆典,竟还是设的朝露宴,一点新鲜气都无啊,本仙君还以为新任的广末仙君既为男修,会与女修不同,或有一番新景象呢。”
邻座女仙君道:“有其师必有其徒,有玉衡仙君作效,广末仙君既为玉衡仙君之徒,品味喜好之类的当然也不会相差太多。”
旁座女仙君揶揄道:“男子与女子怎会相同,只怕是有人疏于礼仪,敷衍照搬罢了,就像我门下的男徒,支使他去做点什么,只会有样学样,效仿女徒,就是照搬都做得奇差无比,只会敷衍了事,还有的男徒什么都不做,整日无所事事拿腔装大,一到真要做事的时候,只会连偷带骗蒙走女徒的功绩,装作自己的来蒙骗他人,只要能得手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礼义廉耻是一样都无,还自以得意,拿着偷来的东西沾沾自喜,真觉得自己有多了不得了,亏心事做了一大堆,还能自认为无甚大事呢,真是脸皮厚到天边外去了。”
邻座女仙君异道:“你是说新任的广末仙君他也?”
旁座女仙君笑道:“本仙君可没说,本仙君说的只是我门下的一个小小男徒,广末仙君既然是前任玉衡仙君所授意指定的,想必也不会太差,只是玉衡仙君多少有点眼中进沙,看不清白天和黑夜了罢,竟然将一个男修授任为下任仙君,本仙君实在是无法理解,若非心眼昏聩,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邻座女仙君点头道:“本仙君近日略有听闻,听说玉衡仙君授意的承位人选可是有两位啊,另一位女修任玄,我看更适合做新任仙君吧。”
旁座女仙君叹道:“只可惜玉衡仙君已经消逝,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放着好好的适位女修不要,硬是捧上了一个男修,可惜啊,好好的一座大殿……依本仙君看,晦明殿从此后恐怕就要由明至晦,再不如前了。”
邻座女仙君附道:“若是本仙君时日无长的话,必然在寿限将近时就将下任仙君人选定好,否则迟则生变,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事。”
旁座女仙君道:“本仙君也是如此想的,若是不早早将人选定好,必有男徒要争位上夺、横生事端,叫人厌烦。本就没有身为一殿之主的气度和能力,非要抢夺争位,待到手了又弃之不顾,胡乱作为,若是将一殿之主的位置交托于这样的人,本仙君真是死也不瞑目了。”
邻座女仙君笑道:“那届时仙君你就化作一只神枭鸟,专门啄那背德离信、数典忘祖的不肖之徒吧。”
旁座女仙君同笑道:“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诸位仙君饮宴庆乐,黄昏将尽时便接连归去,余留晦明殿众修士和巫旷等五人仍在宴饮。
巫旷挥手将殿中二位击磐的修士打发走,扶额道:“本以为足够清简了,还是如此繁琐。”
一女修乐道:“今日是巫旷师兄的喜乐日子,怎么还会嫌烦呢?哈哈哈哈”
另一女修道:“我们晦明殿素日清净,巫旷师兄今日见了不少人,大概疲倦了吧。”
又一女修逗趣道:“哈哈哈哈什么话,才见了几个人,就如此疲倦了?巫旷师兄的身体也太差了吧,这可怎么办啊。”
另一女修挤眼道:“那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那是娄星霜师妹的事了。”
娄星霜道:“你们打趣别人,干嘛连带着我呀,无聊!”
一女修道:“现在巫旷师兄已经承位,跟娄星霜师妹的喜事难道不是该提上日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