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晃已经不想再去理会家族的事物了,可山就在那里,家族的大山在她的脊背上不肯挪位,所以她只能背负着家族的偏激,执拗,固执,不可理喻,在不断地被打压和被索取中泥泞前行,本身朝堂之事就够她喝一壶的,家族中的家长里短更是伤口撒盐,渐渐地,崔晃觉得自己就像个狂暴的疯子,无时无刻都想争吵呐喊,无时无刻都想咆哮,但她的苦难无人知晓,她的痛苦无人问津,她的生死无人知晓无人在意,她是活着的,却又像是只活给自己看似的,感情被否定,需求被忽视,痛苦被漠视,她就像一株没人理会的野草被随意地丢弃在旷野的某个角落里,所谓光芒和雨露只是时有时无,更多的是旷野的烈风和无尽的哀嚎,痛苦缠绕着藤蔓在天地间疯长,就像无人欣赏的尘埃,绝望的情绪被饲养着,吞噬着她的生机,那很难走出来,这种情绪无时无刻不在蔓延,就像不断坠落的眼泪在心河上激起一圈圈的涟漪,这样循环往复的绝望,让人窒息,让人无法自拔,就在这时,崔晃身上的狐狸宝珠闪了闪,突然变成了一道七色的光,“嗖”的一声直接钻到了崔晃的脑门里,崔晃感觉四肢形骸被灌入了另一种真气,那是和她以往不同的,轻松愉悦的真气,“恩人,这是五百年前齐天大圣大闹天宫后失散的一缕元神,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不悲不怨,是天生天养的喜仙,恩人前半生过于坎坷,本身心思有细腻易虑,如今有这喜仙真气,相信一定会逢凶化吉,步步高升”
话音落下,崔晃果然觉得周身舒畅,最重要的是,通达,一种贯通感油然而生,有一种力量蕴含在心底,一种沉稳的力量,但这种力量只持续了一小会就突然消失了,“怎么回事?”“恩人,这种力量是需要周天的支持的”“说人话”“大圣之气,王者之道,只会帮助自立自强的人”“所以不能抱怨”“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主上需自己先走出那第一步,然后任何的帮助才有可能帮恩人走完那99步,只靠王者之力,救弱不救穷,只就境遇不佳,一时身弱之人,不就不求上进,自暴自弃之人,恩人虽然略微,嗯,破了点相,但很小很淡,切勿挂在心上,以豁达之心,王者之姿,才能真正发挥天人之用,必成大器,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