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拉了下来。
蒋离猝不及防,脚不知被什么拌了下,顺着力直直掉进曲淮礼的怀中。
都梁香再次将她包围,像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让她迅速挣脱温暖的怀抱,有些局促地抽回自己的手。
“抱歉。”曲淮礼收回手随意垂落在身侧,指尖微拢,一派玉树临风的儒雅相。
屋檐上的卫茵和轻流看着这一幕,脸上冷淡的表□□要裂开,此时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主子脸上的笑好轻浮啊,好像那些多情又欠打的风流公子哥。
蒋离摇头,抬步从他侧身绕过去,缓步走进客栈之中。
曲淮礼转过身,心想这丫头和小时候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
回到房间,蒋离盯着门扉好一会,直到店小二如期而至。
她笑着接过衣裙和药,开口问:“晚饭大致是几时?”
店小二一愣,片刻回道:“半个时辰之后,姑娘可是有忌口?”
蒋离面露为难,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我实在吃不惯除家意外的餐点。”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塞进店小二手里。
果然,此人手背肤色不均,虎口留有厚茧,是常打杀之人的手。
“如果店家方便的话,还请让我自行烹煮。”
这并不是什么为难人的问题,店小二接过碎银,点头应下了。
听脚步声远,蒋离拆开药包,指尖轻捻粉末,舌尖稍点。
味苦时间稍短,回甘时间较长,带有清草香。
是曲麻。
曲麻常有麻醉效果,但过量会致意识模糊,四肢无力而陷入昏迷。
蒋离行至台边,将茶壶里的水举起直接灌入。
茶水顺着嘴角滑至里衣,她抹了一把嘴,低头看着剩下的粉末,面上露出狠厉。
?
等蒋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下来时,就看见楼下与暗卫围坐在一起的曲淮礼。
暗卫见到她,皆是下意识就要起身离开。
蒋离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挽留:“时间快到了,为何又要离开?”
她前一世正处于灭门的悲伤中,根本就没有胃口下楼用食,没想到曲淮礼暗中带了着一些暗卫。
那几个暗卫被叫住,皆看着曲淮礼等待指示。
曲淮礼放下茶杯,轻轻点头。
“姑娘。”店小二见蒋离下来,马上就迎了上去,“厨房准备好了,您请。”
蒋离点头。
曲淮礼见了有些意外:“离姑娘还会下厨?”
“幼时学了一些,并不是特别精通。”蒋离留下话,便拢着衣袖跟在店小二身后往后厨走去。
后厨尚在后院一角,门口对着一口井,井旁便是后门。
蒋离随意扫了一眼,是口废弃的枯井。
进入内里,一个面相憨厚的胖厨子最先迎了上来:“姑娘,我多少做了几样菜其他的您看着来,用得到的菜都放在架上了。”
蒋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不算太高的菜架子,上面零零散散放了一些当季菜。
“谢谢师傅了。”她脸色不算太好,笑起来像是有些娇弱的病弱姑娘,“你们先去休息吧,晚些我弄好了再叫。”
店小二和厨子应声离开,蒋离看着菜架子上的菜,动手洗净。
她小时候贪嘴,还在书院那会便每日跟着院里的厨娘身后讨些零嘴,那会刚抽条,吃的也多,厨娘同她娴熟之后还会偷偷给她开小灶。
看久了多少也就会一些。
准备好一切材料后,蒋离蹲在灶台前,思索着如何生活。
“小姐,我来吧。”门外突然出校一个带着耳环的男人,蒋离见过,是曲淮礼的暗卫之一,好像是叫轻流。
她道了一声麻烦了,便退至一旁看着他娴熟地生火放柴。
“为何叫我小姐?”蒋离声音轻轻。
轻流放柴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我喊姑娘家都叫小姐,习惯了!”
见蒋离没有接话,他又自顾自地聊起了天:“离小姐可是京城人?”
“并非,只是家中出了些事情,现下投靠远亲罢了。”
“是吗,还请小姐节哀。”轻流起身扫了一眼四周,“其实小姐可以在回京之前,从主子那讨一份闲职,也算是有个保障。”
蒋离觉得怪异,哪有一个暗卫无缘无故对陌生女子提这样的建议:“我是女子,在这,这样多少有些逾矩。”
“不会不会!”轻流笑嘻嘻的,看着十分友善,“最近事多又繁杂,主子久未归京,身边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人,再者,只是一个闲职,官不大,又能跟着回京拿报酬,这不是一举多得吗!”
蒋离依着他的话陷入思虑。
如今,京中她唯一能够信任和依靠的人只有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