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没有可能,江湖人,总有些保命的本领。”
说话间张离坐了下来,叶冬立刻为她倒茶,神耳则往旁边让了让。
“大哥你这句话就说对了。”张离一言,郅帧立刻神采焕发。
茶杯端到嘴边,张离的秀眉蹙起,喉头一阵颤动,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来。
“南华此人,当年我就觉得他深不可测……”
“对,我也这么觉得。”禽滑庚不失时机的道。
“大哥,我总觉得此事之中,颇有蹊跷之
处。之前你曾言及,他与于吉并非之前就认识,那以先生的谨慎,怎会如此轻易中了对方的埋伏?影踪不见?”
“你别急说话,好好想想,倘若要暗算,对方需要有何等身手?”
“对,你好好想想,就算是下毒,也得有我和师妹这般本事,才能瞒得过他。”
郅帧听了,不由微微颔首,目射思考之色,手中的茶杯轻轻摇晃。
张离见了,眼光看向叶冬,后者一笑点点头。
神耳方才之言绝不是自夸,旧伤痊愈之后,他顿悟般的突飞猛进。这段时日,还更上一层楼,看那茶杯装满茶水,但在郅帧手中摇晃,竟无半点溢出。
“老家伙越来越厉害了,王越当年,也未必如此啊。”他们看的出来,禽滑亦心中暗道。
至于要平,此刻正靠在窗口,貌似看着街上的女子,但院中各色人等,尽皆留意。
片刻之后,郅帧将茶杯轻轻一放,杯底接触案几,杯中茶水立刻停止摇晃。
“叶冬,于吉如果真的在下邳,我们要加倍小心。暗算南华兄,说不得是他亲自出手,以此人之能,还是让老夫出手,更能放心。”神耳正色道。
“神耳,你瞧不起谁呢?本毒王毒不死他。”禽滑听了有些不服。
张离刚要出言,喉头猛地又是一阵颤动,这一回没有压住,她掩口飞奔到榻边缸旁,顿时一阵呕吐,看上去很是辛苦。
叶冬随之而动,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回身一看,却是禽滑。
毒王此时满脸含笑,对着叶冬微微点头。
“有话就说,你啥意思,笑什么啊?”叶冬挣了挣。
禽滑不屑的道:“我说你小子平时聪明,就是个棒槌,师妹什么时候这样过?”
叶冬听了又是一愣,神耳却会过意来,抚须连连颔首
,面带欣然。
“啊!”终于,叶冬双眼一亮,惊叫一声,看了看禽滑,眼光立刻转向张离。
“啊你妹啊,傻小子,我看这是喜,不枉师妹为你吃了这么多苦!”禽滑笑着起身,向张离走去,右手则轻轻搭住了她的脉门。
叶冬心里忽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着,眼前除了张离,再无一事可以萦绕心间。见他呆住,郅帧拍拍他的肩头,这才反应过来走了过去。
“离妹妹,当真是有了?你怎么不说?”话是对张离说的,眼光看的却是禽滑。
叶冬很紧张,紧张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种感受对他而言极为罕见。
“别说话,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啊。”张离的声音很小,面上也有红晕。
“有数有数,是不是……”说到一半,见妻子双眼一瞪,叶冬连忙闭嘴。
“走走走,你先出去,我要详细给师妹诊脉。”禽滑说着,推了叶冬一把。
“我,我也要出去?”后者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废话,还有你们两个,都出去,别耽误事。”禽滑接道。
“哎!大哥,要哥,我们出去吧。”叶冬如奉纶音,脚步移动又对二人道。
“好好好。”很快,三人一起出屋,带上了门。
“叶冬,禽滑行不行啊?这可是关系你们的大事,要不要到城中找个大夫,再看一下?”要平眼光扫了扫房门,轻声言道。
“啊?师兄也通岐黄之道,精与用药,应,应该行吧?”叶冬犹豫着道。
“我知道,可是他是用毒的,这可是女人生孩子啊……”
“那……”叶冬听了,眼光不由看向郅帧,后者则是微笑摇头。身为暗影之首的叶冬,头脑、身手、反应,无一不是顶尖之选!但此时,却与普通人绝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