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狱……”
叶望歌盯着那把剑,神摇意夺。
刚才那股存在剑中的那倒是剑灵?还是剑前原主的意志?
只是,为何是一方猩红世界?
想到这里,叶望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绪万千。
“这样的剑,怎能放过!”
咬了咬牙,他小心翼翼试着再去握住那剑,尽管他心情紧张,做好了戒备,但是,那猩红世界没有再一次出现,而这把剑就安稳的待在自己手里。
他不由心中一喜,欲一把将剑拔了出来,此剑却纹丝不动。
一声轻蔑的嗤笑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太古苍狱,压万界灵,蝼蚁之能,也妄驱之?”
“聒噪!”
叶望歌冷哼一声,双眸一闭,另一只手也握上了剑柄,手中的冰凉猝不及防间变得炙热如火,灼痛感让他牙关一紧。
血红色的长剑渐渐开始颤动,片刻之余,就传出嗡鸣之声,暴怒的龙吟若隐若现!
叶望歌满头汗水,却丝毫不松手。
“再敢不敬,毁汝双手!”
“嘁!”
叶望歌不屑一顾,轻狂一笑,“若连剑都拿不起,这双手还有何用!就是化作虚无,又有何妨!”
剑嗡鸣不息,剧烈颤动!
叶望歌目眦尽裂,死死不放!
一人一剑,僵持了足足半炷香时间。
“苍狱!”
叶望歌低喝一声,咬牙出声:
“你既是一柄绝世之剑,当真愿意沉寂在这深山遗迹,继续睡上千年,万年,百万年吗!”
“这片黑暗的尘土,该是你的归宿么!”
“不如与我一起,平山荡海,天地纵横!”
“呀——”
叶望歌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一股震力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双手蔓延而来,传遍四肢百骸。
忽地,那力量凭空消失,长剑不再颤动,叶望歌只觉手下一轻,接着整个人抓着倒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撞烂一堵墙,灰头土脸的坐了起来,喜不自禁地打量着手里的血红色长剑。
“哼,一柄剑,也想和我斗。”
叶望歌骄傲出声,下一刻,只觉手下一沉,顿时又牙关一紧,鼓起了脸。
良久,这剑才重力消散,叶望歌大口喘着粗气。
看来这剑并未认可他,只是愿意跟自己走罢了。
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叶望歌嘴角一翘,他知道,这种具有灵性的剑最是难以降服,因为,曾经他就降服过一把。
那时候,他可才十岁!
“自从天歌剑被家族收回,我不曾再拥有任何剑,或许,就是在等你。”
叶望歌握剑的手微微一紧,目光复杂看着血红色的瑰美剑身,散发着暗色的金属光泽,一侧弯刃如锯,仿佛重山复水,一侧锋刃笔直,薄似蝉翼。
叶望歌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向了头顶的石壁,方才神龙雕像所看之处,正是这个位置。
上方百米处,过了三层,便见一座祭坛,隐约传来阴冷的人声。
祭坛中央,魁夜那婴儿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此时已然奄奄一息。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血窟窿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开始恢复,同时,那股天地之源让他的第二魂魄愈渐稳定。
不远处,铜柱下,白阮音和白阮音相依在一起,她们身上的妖力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在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白阮音望着那铜柱上昏阙的少女,一朵朵铁莲花上生机溃散的幼小孩童,还有那出生不久的婴儿,他们的生机与气息在不断地被魁夜借助阵法剥夺。
直教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行如此卑劣事,连那般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心中就无一丝羞愧么!”
“羞愧?”魁夜失声冷笑,目光戏谑,“修炼一途本就是腥风血雨,弱肉强食,他们死了,只能怪他们太过弱小,而你们,也同样。”
“知道为什么迟迟不杀你们,还给予你们妖骨的力量么?换句话说,为什么你们可以承受这妖骨的力量?”
“估计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你们的身上有至阴之力,这力量与妖血接近,故能承受更多的妖气,所以我将那妖骨的妖气引入你们身中,与你们融合,才造就你们接近妖君的实力。”
“为的就是让这妖气滋长你们的至阴之力,如今即使闻着,我都能感受到你们俩身上那澎湃的至阴之力,看来我七年之前忍住的决定是正确的。”
“说起来,白英豪真是傻,两个拥有至阴之力的女儿,不知道用来修炼提升进境,真是……暴殄天物。我就不像他,我可是个懂得物尽其用的人。呵哈哈哈!”
魁夜的狞笑声久久回荡在祭坛,借着阵法,他胸口的血肉也彻底恢复。
他看着自己的胸口,无一丝痕迹,满意不已。
“怪不得狱鬼宗那帮老东西对此奉若天物,这噬命苍元阵还真是妙不可言。”
魁夜看了眼两姐妹,继续催动大阵,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猛烈,一时之间,所有铜柱的少女都表情痛苦起来,更有甚者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仿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