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夜,无尽的风。她在飘飘荡荡中睡去,又在混混沄沄中醒来。他吻着着她的肩,含含糊糊说着“抱歉”,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她反手去身后摸,在空中被他的唇逮到。他吻过再问:“就这一次了,好不好?”
到这时候了还问好不好,她恼羞,胡乱抓了一把。他抽空轻笑,又去亲吻伤疤。
“痒。”
他故意误解,加重了动作。
“避……避孕。”
他腾出一只手,帮她拨开沾到汗水的头发,低声答:“用了,别担心。”
她以为自己会放心,但实际上,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很空虚。
他借体长优势,将头伸到侧面来吻她。两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影响发挥。
她用手去推他,轻声讨饶:“闻南竹,我喘不上气了,快……你快点。”
他得意地笑,在她下巴一亲,终于放开她,专心只做一件事。
累,很累。
热,很热。
身上汗津津的,可她连抬眼的力气都不太够了,他还在兴致勃勃地到处探索。
“脏……”
这沙哑的声音,诱得他更沉迷,一边亲,一边答:“不脏……很香……比花……更香更美。”
难缠的困意让她变得不耐,她动了动脑袋,不满地说:“我很累了……”
“抱歉,抱歉。”
他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知疲倦,帮她抹开粘在脸上的头发,最后再亲一次,讨好地说:“我去准备,等下帮你洗。”
她闭上眼,他放开她离去,她没有觉得放松,只感觉到失落,又睡不着了。她听到了放水声,水声停了,之后是走动声,柜门推动声,再是脚步声,走远了但没回来,只是经过而已。
他去哪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才听到“听枫,我要抱你了”。
她想睁开眼看他,但眼皮沉重到无法启动,只能任他操作。
没有力气站立,没有浴缸,要怎么办?她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很快感觉到自己落座在一个很软的东西上。
这是沙发?
温温热热的水洗刷着黏腻,舒服!
她猛地惊醒。
人在浴室,对面是拿着花洒在忙碌的他,座下真的是那个窄的单人沙发。
“沙发能泡水吗?”
“管它呢。你睡,洗好了我会送你回床上。我保证,再不胡闹了。”
能不能的,反正已经泡上了。她只能关注另一件事。
“我自己来。”
他带着笑意说:“你累了,我帮你。”
他也未着寸缕,她不敢抬眼看,蜷缩着双腿,用手挡在胸前,含糊着说:“冲一冲就好了,你不累吗?”
他蹲在沙发前,右手继续帮忙冲洗,左手帮她抹去溅到脸上的水珠,爱怜地说:“不累,很开心。”
她心里一慌,立马丢出那句保命符:“我不结婚。”
“嗯,不结。”
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双手合作,帮她冲洗了脖子后方的汗渍,然后拿干浴巾包裹住她。
“等等我。”
他飞速给自己冲了个澡,用另一块毛巾随意一擦,再去拿架上第三块浴巾,迅速抱起她。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不用他提醒,她自觉帮忙开了门,只是忍不住要回头看沙发。
他好像猜到了她心思,意有所指地说:“这沙发太小了,正好换掉。”
沙发很小,但坐一个人没问题,他这话,配上这语气,让人想入非非。
这人真坏!
她逮了他脖子上一块肉,咬住不放。
“我错了,是我错了。”
她松开牙,看见留下的印,又后悔起来。
“对不起,柜子抽屉里有药,你明天别解扣子,会……会被人看见。”
“不要紧,别人看见了,只有羡慕的份。”
他一点都不恼,放她坐下后,一丝不苟地帮她吹头发。
“头发怎么说?”
电吹风的声响影响了听力,他发出一个上扬的“嗯”,关掉电吹风后找她确认。
“头发的英文吗?”
“嗯,我发不准。”
他绕到她对面,放慢口型,重复读了三遍“hair”,又换成英式发音读给她听。
她立刻抗议:“一种,只教一种,我没法归类记忆。”
“好。你喜欢哪种?”
“乔治亚的。”
他心念一动,亲亲她微嘟的嘴,点头说:“好,我记住了。”
“要是学得不好,你不要说我。”
“当然,”他温温柔柔地笑着,又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