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的卧室好多书。”萍萍没能参观颜华的睡房,却被亚枫带进了她自己的卧室里。
这间房与颜华睡房格局大小一般,家俱摆放却完全不同。
小床紧靠楼道的隔墙,床尾立着个齐胸高的木色五斗柜,上面的书叠至一尺多高。
五斗柜向房内空出一步的距离是个大衣柜,它的上端装着连顶的木格,其内填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衣柜门在另一侧,其中有一扇带银镜的柜门,正对大窗。窗下连通左右墙的矮柜上亦堆满了书,稍稍超过窗台。
偌大的书桌平靠右墙,桌面很宽,右墙挂有几张乐队的海报。
窗外一段长长的阶梯,台阶一侧杂乱的灌木丛欣欣向荣,几株不知名的小花盛意正浓。紧贴阶梯的围墙满目沧桑,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它沿着台阶方向左右蔓延,单薄得也像个扁平阶梯。
高墙的另一侧正是三建,萍萍就住那块。
“有些书是爸爸和哥哥的,我哪会有这么多?”亚枫回应着萍萍。唉,她费了老大劲才打消萍萍进哥哥房里的念头。
“哦?你太谦虚了,这是你画的吗?”
萍萍望了会窗外,来到书桌旁。她仔细端详着台面玻璃下的几张漫画。
“是的,姐姐,我画的不太好,哥哥才厉害,他书念的好,字写的很棒,球也踢的不错…”亚枫不遗余力帮哥哥打广告,加紧宣传颜华的特长。
萍萍打断了她的卖瓜吹嘘:“就他那书呆子…”
好吧,在人家妹妹面前如此评价人家哥哥显得并不礼貌。
亚枫听出她的口气里并无嘲讽的意思,略带嗔怪,倒像是变相的夸奖与默许。
当然了,萍萍与哥哥的关系肯定并非一般。她这样女孩怎会看上书呆子呢,准是被哥哥的诸多优点吸引的。
“啊,这收音机看上有点年份了,还能放吗?”
萍萍思路实在转化的太快,跳跃性极强,亚枫跟不上节奏。
“可以的,我放给姐姐听。”
“…英语歌,蛮好听的噢!”
录音机里播出的歌与她平常听的那些大不相同,唱的部分比较少,主旋律是用钢琴演奏,副歌清晰分明。抑扬顿挫不乏激情却带有别样的温馨,听起来能让心思瞬间沉静下来,似乎还有些憧憬未来的感觉。
i''m on my way home
i can remember every new day
i move in silence
……
亚枫跟着节奏轻轻哼唱起来,她的英文发声略带本乡腔调,萍萍很费解,弄不明白。
好像是唱诗班的和声吟唱,萍萍也听不出所以然,她的英文知识早已还回了老师,不知老师能否退点款,好让她凑钱去买来磁带,搞清歌里究竟唱的什么名堂。
“这歌很诗意。叫什么,谁唱的?”歌曲曲风特别,不似当前所谓的流行音乐。
“恩雅的…《树之忆》?”亚枫琢磨了一会,旋即拉开书桌抽屉,找来一个透明磁带盒,抽出歌词页面对照了一番:
“嗯,是这首…姐姐也觉得好听?我觉得它能让人放空大脑,洗涤心灵。”
“不错,还真如你说的那样。”萍萍极度赞同,亚枫形容的非常贴切。
只不过嘛,歌名“数字一”却有点二。歌手居然叫“嗯呀”,名字怪异的紧。
“这些都是哥哥买的磁带,姐姐你看要不要听其他的歌?”亚枫瞧出了萍萍盯着一排排磁带的目光里里满是灼热之色。
后街男孩?卡百利乐队(书写均为英文)?……啊,萍萍几经扫描巡视,终于逮到几盒熟悉的磁带盒——Beyond,哦,还有华健兄的.....
“家驹的歌也不错,华健的《弦弦全全》?《花心》我倒听过。”
“咦,这张又是谁?”萍萍觉得自己的欣赏水准与小姑娘不太一样,继续攀音乐的话题下去会尬聊,于是她把目光挪回桌面。
桌面的清玻下压着一张崭新的明信片,上面的洋妞长的像只发情的猫。她的蓝色眼眸里充斥着似诱惑却非诱惑的流彩,初望之下但觉妖艳成熟却不失灵精。可明信片上印刷着宫廷艺术字体英文,萍萍努力辨认却拼不出来:
“这个人是谁?”
亚枫脱口而出:“哦,哥哥说,她是S B(莎拉.布莱曼)。”
“S B?......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