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柏霁顿了顿,扬眉:“赶我走?”
“没有,我只是怕耽误你工作。”她口是心非地摇头。
“这算什么工作?”柏霁低笑一声,“来陪吃陪喝撑撑场子罢了。”
但他话虽是这么说,实际上却也的确没法儿一直待在这边,大家长似的摁着这桌的人把晚餐点好,才终于在余晴晴期盼的目光中,离开了这边。
见他离开后,白渐微这才松了口气,愤然拍桌,怒视斥责面前的人不讲义气:“嫂子!我算是看错你了!!你居然毫不犹豫地就把我给卖了!!”
余晴晴干笑一声,企图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那什么,你想不想再加点什么饭后甜点?比如这个抹茶味的冰淇淋球看起来就很不错......”
“不要转移话题。”白渐微不吃她这套,眯着眼睛没好气地看着她,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你说说,情急之下拿我出来当垫背这事像话吗!?”
余晴晴心虚。
白渐微怀着沉痛的心情继续输出:“柏霁根本不舍得对你如何,最多就是口头上担忧的责骂罢了,但我不一样!我不是他老婆,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会把毫不留情我锤爆的!”
余晴晴眨了下眼睛,觉得柏霁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下意识帮柏霁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其实也没有你说的这么残暴吧......”
听她竟还帮着柏霁说话,白渐微痛心疾首,“你真是油盐不进!!”
余晴晴连忙配合着他深刻反省,并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好说好歹半天之后,白渐微总算停止了喋喋不休,并最终拍板定案:
“行吧,那我勉强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一会儿陪我去要微信。”
余晴晴:......
说真的,她一点儿也不想同意。
别说一会儿要真动身过去了,就光是想想,去跟一群陌生人、尤其对方还是那种所谓“位高权重”的人攀谈,她已经开始脚趾扣地头皮发麻,浑身抗拒生无可恋了。
在一旁坐着的商莹然总算是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舍己为人地做起了慈善,主动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之中。
“我们陪你去可以,但要先说好,完事之后,你的压岁钱要分我们一半。”
白渐微:“??!!!强盗?”
商莹然不为所动,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态度。
狠狠被她拿捏的白渐微看了眼还未出师就已开始社恐的余晴晴,又定位清晰地想了想没出息的自己,想着有一半压岁钱总好过一分没有,权衡再三后,最终还是咬牙同意了。
即便有商莹然救场,但余晴晴仍旧抗拒去到陌生人面前社交这件事。
她刻意将吃饭的速度放慢,却还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来来来,先为今天的大功臣商莹然女士举杯干一个。”
白渐微重新又给两人端来了一杯香槟,在他们出发之前,先提了一杯。
一切准备就绪,他最后对着舷窗的反光整理了一下衣着,将与这个正式酒宴格格不入的卫衣帽子理工整,然后转身毕恭毕敬地对商莹然说:
“您先请。”
“......”
就这样,三人在吃饱喝足、晚宴进入尾声的时候,终于是进入到了这个社交场里。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头发没几根、穿着比较随意、满脸油光的,都是生意场上老奸巨猾的老油条,最难对付了。”白渐微鬼头鬼脑地从人影之间的缝隙打量着目标人物,嘴里还念念有词,“像这种规规矩矩的,穿西装打领结抹发胶还带着眼镜,乍一看衣冠楚楚的人,是最会逢场作戏的,也很难对付。”
他跟在商莹然身后,悄声跟余晴晴“传授”他的看人秘诀,并且总结道——
“像这两种人,我们暂且排除,因为过于棘手了......”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商莹然就停在了一名方才他口中所说的“老油条”面前。
“唐伯伯,好久不见。”
“哎这不是莹然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今天一个人过来的?”
“嗯嗯,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
她说着,顺势将白渐微扯了过来,动作之粗暴跟她脸上的甜美表情完全是两个极端。
“唐伯伯,这是白渐微,白家公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唐家城西那块地的项目就是跟他们白家合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