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出了门,脑海里却自动补出一幅画面:
屋内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榻上,映照出空气中飘浮的微小颗粒。白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她的身体软弱无力,像是一片飘摇的树叶,轻轻颤动。
一层薄汗润湿了她的额头,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子,疼痛在她的身体内肆虐。病魔如同一头野兽,牢牢抓住她的身心,让她无法挣脱。白暮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漩涡,她感觉到自己正慢慢被吞噬。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如同世界的末日。那个曾经活力四射、血战沙场的女孩,如今被疾病束缚在轮椅上,每天只能孤独地度过。而她的家人则在她身边忙碌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无助,仿佛在恳求上天能够赐予她一些力量。
“暮暮,你还好吗?”时夜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走过来试图抚摸叶玙皖的头,却被她躲开了。
叶玙皖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时夜,我没事。”然而,她的话语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在她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时夜,我好疼,为什么我还不能好起来?”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为这个令人压抑的房间带来一丝暖意。叶玙皖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病魔能够远离她,让她重新回到那个充满阳光和欢笑的世界。
......
太可怕了!
时夜有些慌乱的向后方的营帐看去。
透过缝隙,叶玙皖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看起来十分舒适。
时夜有些迟疑,但是心里认定了他的暮暮一定是装出来的,为了不让他担心!一定是!
时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妙招,一旁有人过来抱拳:
“时将军,该练军了,白将军呢?”
时夜皱着眉:
“暮暮生病了,我来组织吧。”
说着就和那人前往了练兵场。
*
此时白暮的营帐中。
叶玙皖躺在床上吃着一旁的水果,一边独自喃喃道:
“虽说这里的环境比不上京城,吃食也比京城差很多,但是有吃的总比没有好,唉,听说京城有个叫枫落酥的吃食,不知道好不好吃嘞...嘿嘿嘿....”
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人在房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叶玙皖。
这位白将军,似乎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那人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径直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到了床榻上。
那人想了想,勾起一抹笑容,在叶玙皖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人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手轻轻一揽,两人的距离很近,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叶玙皖正吃着水果,突然被抱起来坐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叶玙皖反应过来,想要下地。
那人却死死抱着不撒手:
“白将军不是受伤了吗?就不要乱动了。”
“....是你?”
没错,这就是之前和叶玙皖一起躲在石头后面看别人打仗的那人。
那人浅浅笑了下:
“没想到,我们都在石头后面躲着,你却谎称受伤在这里享福,我都被打了好几十大板呢。”
叶玙皖愣了愣:
“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叶玙皖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又笑了笑:
“林怀。”
叶玙皖瞪大了双眼。
这个抱着她的人,就是敌国太子,林怀?也就是,自己要攻略的人?
林怀挑了挑眉。
打了好几十大板倒是真的,毕竟战败了。
惩罚还得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