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到抽屉里有东西。
谢斯年往后靠,微低着头往里看。
里面有一件校服外套。
身后的空调风呼呼地吹,吹得他后颈都冰凉。
放眼看教室,大多数人都穿着外套。
此时教室外也下起了绵绵的秋雨,凉意更深了。
思索半秒。
谢斯年捞出外套,抬脚往楼上施诗的考场走。
谢斯年的身影从后门一消失,他周围的人就小声讨论起来。
讨论对象是谢斯年桌上一支粉色的水笔。
那是施诗昨晚落在他家的,他放进里了自己的文具袋中。
不知情的人觉得此事不寻常:“你说谢斯年是不是有情况啊?”
“我觉得是,他桌面上那只粉嫩可爱的笔说明了一切。”
“那支笔明显不是他的,你看他桌面上别的笔,都是黑白纯色的。”
“对呀对呀!那支笔肯定是女孩子的,而且我亲眼看到他从笔袋里掏出来的。”
那人开始分析:“你就说,这种和在手腕戴女友的发圈是不是一个用意。”
另一人睁大双眼:“没错!为了表明,他有主了。”
“谁啊!是谁啊!我尊嘟很好奇。”
“会不会是校服的主人?”那人继续推理 ,“看看他去给谁送的就知道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跟过去会不会像变态啊?”
“会...咱还是老实点吧。”
刚走到施诗考场的谢斯年并不知道一支笔会引起热议。
他只知道他一来就听见张明凯在问施诗要不要国庆一起去看电影。
谢斯年将外套递给施诗,打断张明凯的发言:“怕你等下会冷,帮你把衣服拿上来了。”
“谢谢,我刚好也觉得这教室空调开得有点猛。”施诗说着,摸了摸自己冰凉的手臂。
“考试加油,考完好轻轻松松去旅游。”
谢斯年说着,黑眸清亮平静,似乎还有意无意的往张明凯那儿瞟了一眼。
闻言,张明凯略显失望:“你国庆节有安排了啊?”
施诗把校服外套穿上:“对呀,我们全家一起出去玩,没时间去看电影。”
见她拒绝,谢斯年敛眸,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刚迈出腿要回考场,脚边似乎踢到什么。
谢斯年低头一看,是一根天蓝色的发绳,他有见施诗用过。
应该是刚才从外套里掉出来的。
谢斯年若无其事地弯腰把它捡起来,把玩着下了楼。
上午的语文考试难度偏高,作文题目是一段文言文,不少人看得头大。
要是语文素养再差点,可能连题目都看不懂。
施诗和大家一起吃午饭时,所有人都在吐槽。
陆江愁眉苦脸:“我前面花了很多时间,只剩三十分钟写作文,差点没写完。我感觉我完蛋了。”
“所以这次可以写几个方向啊?”王冰莹吃饭都不香了,“我分析出来是坚持、迎难而上、勇气,应该不会偏题吧?”
施诗:“我也是这几个,甚至还用了‘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这种例子。”
李简:“巧了,我也用了。”
“这什么啊?我咋没听过?”陆江已经变成了八字眉。
谢斯年帮忙解释:“高三课文里的《报任安书》,之前学校发的素材积累里有。你这学期才来,可能还没学到。”
“陆江好亏啊,这一段用下去能凑不少字数,感觉已经是万金油素材了。”
“算了,都考完了,还是安心准备下午的数学吧。”
...
过了个午休,大家又回到考场。
感受过上午语文的难度,下午的数学大家更不敢怠慢。
趁着还有点时间,大家都在复习核心题型和公式,就连张明凯也是安安静静的。
考试铃声一响,监考老师下发试卷。
随着稀稀疏疏试卷声响起的,还有看到题目后学生的叹息声。
崇雅的考场从不按照成绩来排,都是随机打乱的。
所以一个教室里的考生,水平层次不齐。
在这场数学考试里,有人从头啧啧叹气到结尾,也有人运笔自如流畅地答完所有的题目。
直至考试结束,大家才松了口气。
监考老师离开教室,教室立刻吵闹起来,嗡嗡的讨论答案声像群蜂飞舞。
“到底选什么啊?最后一道选择题!”
“A吧,我觉得是A,但是收卷的时候我看好多人选D。”
“我也是D。”
“谁懂啊?我蒙了C,裂开。”
考完施诗感觉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