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这也分情况。”陈舒允继续说，“如果我对这个男生有好感，我可能会保持现状。”
施诗疑问：“那如果没有呢？”
“没有的话，那就注意一下边界感呗。不然如果这个男的以后有对象的话，我还跟他这么要好有点奇怪吧？”
施诗犯难：“说得有道理，那怎么判断有没有好感。”
“难说。”陈舒允故作深沉，“这是一种抽象的、不稳定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得你自己感觉。”
施诗满脸困惑。
见她这样，陈舒允也给她提了个意见。
“不然你也可以先小小的保持一下距离，这样不容易让人误会，说不定还能感觉到自己有没有好感。”
说完，陈舒允又提醒道：“但你也别保持距离保持得太猛了，这样说不定会让别人伤心的。”
“啊？”
施诗泄气：“怎么听起来这么难操作呢？”
余光瞥见谢斯年从后门走进来，陈舒允拍拍施诗的肩膀，让她加油，之后继续刷题去了。
恍恍惚惚上了一天课。
最后一节是体育。
上周的体育课开始体测，已经测了五十米短跑。这个星期要测女生的仰卧起坐和男生的引体向上。
划水热身结束后，体育老师让同学去拿来了垫子。
一班女生不多，而且是单数。
而仰卧起坐需要人互相压腿，互相数数。
施诗刚想找王冰莹或陈舒允帮忙压，没想到她们却拉来了谢斯年。
王冰莹：“我上星期就和舒允约好一起咯，我帮你找了个搭档！”
说完，王冰莹把谢斯年拉到她眼前。
“……”
施诗看了看谢斯年，感觉让他帮忙压腿，有点奇怪吧 。
“那没事。”施诗婉拒道，“没事，那我下一轮。”
“不要下一轮。”
体育老师从背后出现：“有他帮忙挺好的，我拿的垫子应该刚刚好，我们争取一轮结束，这样你们也有更多注意时间不是？”
体育老师安慰道：“没事的，一个仰卧起坐而已。”
老师发话，那施诗也照做。
她坐在垫子上。
谢斯年用膝盖压着她的脚，隔着长校裤箍住她的脚腕。
秋天了，体育馆空调也不来开了。
四面的窗打开，大门也敞开，秋风在里头肆无忌惮地游荡，撩动施诗的头发。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是很凉快的。
要是人虚一点，还可能觉得冷。
但施诗却异常觉得有点闷热。
她猜想，她的肝火可能有点旺。
“这个力度可以吗？”
谢斯年轻声问。
施诗回神，点点头。
体育老师在一旁拿着计时器：“好，大家躺下，做好准备。”
“提前说一声，仰卧起坐要三十个才及格哈，不行要重来的。然后你们记得别用脖子发力，这样不好。”
“好，预备，开始！”
一排垫子，大家起伏的身影交叠。
有的动作快，有的慢。身形晃动，带起风，跟秋风混杂在一起。
施诗本来属于做的快的那一波。
一开始本来是快的。
只是快的时候，她有点控制不了幅度。
有时候起猛了，感觉头都要跟谢斯年撞上。
每次他那张脸，就在眼前放大缩小。
他五官利落俊朗，眉眼深邃好看，每次一起来，就跟他对视上。
就那种感觉。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但总之很奇怪。
于是她眼观鼻，鼻观心。
主动放慢速度，控制幅度。
终于，这漫长的一分钟结束了。
她以做了35个的成绩，及格了。
女生这边仰卧起坐结束，轮到男生去引体向上。
“你说我们班哪个男的，臂力最好？”
王冰莹开始八卦起来。
陈舒允看了眼朝单杠走去的男生说：“可以观察一下，我们班哪个男生手臂肌肉最健壮。”
“这样啊。”
王冰莹在班级男生的手臂上扫了圈。
“陆江不错啊，你说是不是。”说完，王冰莹用肩膀撞了撞陈舒允。
“你要这么说的话。”陈舒允把目光投向施诗，“那谢斯年应该也做得不错吧。”
“……”
不知道她俩在干啥，跟唱双簧似的。
想起国庆在游泳池看到的，施诗平心而论觉得谢斯年臂力应该是不错的。
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