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婚啊……
宁郁珩握着茶盏的手一抖,脸颊陡然绯红。
就算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真到了此时,宁郁珩还是满心的紧张忐忑。
当然,期待是最多的。
柳菱儿把自己差点脱臼的下巴托了回去:“三天后?太仓促了吧!喜糖?喜酒?什么都没准备啊!”
“一切准备都不需要,把消息放出去就行。其他的我来准备。”
伊宙笑吟吟地打断了柳菱儿疯狂揪头发的行为。
天下人都该为神明与王爷的大婚而庆贺欢呼。
不过伊宙和小竹笋不打算参与其中,他们有自己的安排。
伊宙在宁郁珩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化身流光再次消失在天边。
柳菱儿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试图理解神的脑回路了。
反观自己笑得一脸不值钱的哥哥,柳菱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竹笋哥,矜持点,还没到大婚当天呢。”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坏笑:“还是说你急着洞房啦?有经验嘛竹笋哥?我这儿可有不少好东西,你请我吃饭我就给你看。”
宁郁珩轻咳一声,象征性地举起茶杯,才发现里面早就没有茶水了。
他尴尬地放下杯中,在柳菱儿越发揶揄的眼神中说:“不必有经验。”
“啊?”柳菱儿不明所以,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一脸震撼:
“不是,哥,你真的没经验啊?!”
他该不会打了一千年的光棍吧?
宁郁珩干咳着,用手掩饰着越发通红的脸。
第一世的宁郁珩先是忙着建功立业、再是忙着游山玩水,一生孑然一身,悠然自在。
随即轮回开始,他自然无心情爱之事。
柳菱儿夸张地长大了嘴:“哥,你是我听说过最了不起的童子鸡。”
宁郁珩被这句话呛得咳个不停。
柳菱儿赶紧又续上了一杯茶,思索了片刻,问:
“真的不需要场外援助一下吗?反正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了,我老家那儿多的是学习资料,从文字到图画,甚至我能让G7777给你来点视频。还有三天时间,你恶补一下?”
宁郁珩涨红了脸。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这个问题,宁郁珩问过伊宙,在伊宙跟他聊大婚当日的安排之时。
“老实说,我不懂得洞房……但是我会努力的!”
星空之下,小竹笋熟成了小番茄,才终于鼓起勇气在伊宙的怀中壮志豪言。
伊宙愣了一下,理解了宁郁珩的意思,居然笑出了声。
她揉着小竹笋的脸腮肉回答:
“老实说,你不需要懂得,也不需要努力。躺着,哭得好听一点,就行。”
她的小竹笋还真是敢想啊……
大婚当日,伊宙绝对要让他认清,究竟是谁娶了谁。
于是那天晚上,宁郁珩被伊宙拉着,提前演练了一下所谓“洞房”。
荒原之上唯有风声与月色。
宁郁珩试图阻止伊宙过于大胆的行为,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这是她的世界,她当然不担心会被任何人看到。
于是小竹笋被剥开了重重外壳,只剩内芯哭得凄凄惨惨。
虽然宁郁珩没经历过,但他不是对此毫无所知。
这种事应该是这样的吗?
他不知道,他没办法思考。
宁郁珩被自己的泪水糊了满脸,只能蜷缩在伊宙的怀中颤抖着。
从未体验过的疼痛逐渐转化为更难以启齿的感官知觉,被天地注视的既视感让宁郁珩只能尽力将自己缩紧伊宙的怀中,承受她带给自己的快乐。
在抵达从未体验的极乐之前,超过阈值的愉悦迫使宁郁珩的脖颈仰成最极致的弧度,像是一张快要断裂的弓。
箭离弦的同时,弓落入怀中,而引弓的神明轻笑着将他接了满怀。
伊宙的白衣柔软又温暖,在原野上为宁郁珩铺陈成独一无二的怀抱。
而宁郁珩的衣服早就垂落在臂弯处,瘦削的肩颈上只留着宁郁珩披散的长发,与伊宙的发丝纠缠厮磨。
他只能任由自己躺在伊宙的身前,平复着慌乱的呼吸。
伊宙梳理着他被汗水濡湿的发丝,轻声说:
“疼吗?喜欢吗?你看,你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漫长岁月的终点,宁郁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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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神明下凡这种大事,宁毅应该举办一场盛大的典礼,以表宁国上下对神明的敬崇。
可是伊宙说,无需任何典礼,也不需要所谓供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