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疼痛烧灼着裸露的肌肤。
流苏漫不经心地游走着,从胸口上随呼吸起伏的痣,到过分敏感的脚踝。
周引墨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伊宙是干涸沙漠中唯一的泉。
不对,她应该是岩浆吧,自己都要被烫熟了。
过于滑稽的联想让周引墨笑出了声。
下一次的疼痛因此而更加灼热。
“在走神?”
伊宙不满地皱眉。
担心今夜收不住力道,她刻意贴心地放轻了动作。
如今看来,周引墨确实不需要这种担心。
看到伊宙沉下去的表情,周引墨更兴奋了。
他的嘴炮技能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姐姐累了吗?要不要歇一下?”
伊宙被气笑了。
她手中高高扬起的散鞭代为回答。
火辣细密的疼痛还没来得及转换成酥痒,就被新的红肿覆盖。
快而迅捷,烧灼成片。
直到红痕从小腹蔓延到了大腿,久久不能消散。
周引墨暂时失去了嘴硬的回合。
他被伊宙翻了个面。
惊呼没有得到足够掩饰,只能用枕头暂时掩藏。
柔软的流苏不知何时换成了长荆条。
纤细、柔韧、尖利迅疾的疼痛、难以抑制的痛呼。
伊宙多用了几分力气,于是周引墨感知翻倍,连带着理智也开始退化。
白衬衫早已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周引墨的后背。
蝴蝶骨之下,玫瑰纹身透过白衬衫绽放。
长荆条为玫瑰赋予了更艳丽的颜色。
随即,是一枚吻落在玫瑰的花瓣上。
伊宙的衣角与手中的鞭是周引墨唯一能感知到的柔软。
不够,还不够。
只是疼痛,不足以让他满足。
姐姐为什么不碰我?
疼痛带来的晕眩让周引墨的理智折半,他扭过头,试图去追寻伊宙的手。
无奈他的双手依旧被禁锢在头顶。
伊宙低笑着向前倾身,掌心扼住了他极力上扬的脖颈曲线:“说出来,想要什么?”
“姐姐,摸摸我……”
平时骚话连篇,真到了临门的时候,周引墨反而显得过于纯情了。
伊宙的气息贴近,呼吸打在周引墨的耳廓上。
她扭过了周引墨的头,吻上了他半张的双唇。
从未被涉足之处干涩柔软,如今逐渐变得潮湿一片。
被填满的感觉最初并不是很美妙,好在伊宙的耐心足够。
周引墨足够坦诚,他并不掩饰自己的感受。
先是破碎的喘息,之后是细碎的呜咽,直到完全适应了伊宙的节奏。
他沉溺于玫瑰色的天堂之中。
手上的禁锢被解开,周引墨翻了个身,将自己缠在伊宙的身上。
“裙子……裙子脏了,我不负责……”
他边笑边喘着,双手在伊宙的背上故意抓挠着。
这是只野猫。
伊宙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下一秒,周引墨的头顶上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猫耳,尾骨出现了一条尾巴。
周引墨惊了一下,然后就是抑制不住的笑:“神仙就是方便……你……你喜欢这样的?”
尾巴有触觉,被压住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周引墨决定换个姿势。
伊宙任由他胡闹着:“你理论知识倒是丰富。”
周引墨把自己塞进伊宙的怀中,坐在了她的腿上,笑得肆意:
“姐姐准备让我……把所有理论知识都变成实践吗?我……我攒了好多花样呢……”
伊宙再次咬上了他胸口的痣。
猫耳上被伊宙挂上了一对精巧的水印铃铛。
铃铛声混杂着水声、呼吸声、还有些其他的声音。
最初是周引墨满嘴的骚话,不止过了多久,变成变了调的求饶。
伊宙自然没打算放过他。
她眸色幽深,注视着那双深棕色的眼逐渐被眼泪洗刷得晶亮。
那张嘴只能吐出无意识的单音节了。
连铃铛都哑了嗓子。
铃铛的主人只能睁着失焦的双眼,无助地摇头,试图从超过阈值的感知中逃脱。
在下一次攀上顶峰之前,周引墨突然想起了初见之时伊宙说的话。
“欢迎来到天堂。”
伊宙果然从不说谎。
他颤抖着降落在伊宙怀中。
上好的红酒被伊宙渡给了小猫润喉咙。
甜美的、芬芳的、醉人的。
夜色变成了破晓的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