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萦绕着纯白色的光芒。
光芒凝结成了克莱再熟悉不过的物件。
一支箭矢,属于克莱的箭矢。
那是几天前,克莱亲手射向神明的箭矢。
箭矢美丽又足够结实,伊宙很满意自己的选择,她知道克莱也会喜欢的。
“跪好。”
伊宙牵着细绳的力气加重了几分,让克莱只能维持着岔开双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姿势。
克莱仰着头,眼神说不出是平静亦或是死寂。
他知道渎神的自己终将迎来神的惩罚。
尖锐的箭头切开克莱苍白的肌肤,在他胸前留下一串沁出如红宝石的血珠。
伊宙刚为自己缝补好了画布,接下来,她要开始自己真正的创作了。
克莱只觉得这种惩罚实在是来得太过于折磨,伊宙对力度的掌控细致得夸张,让细密的感知徘徊在疼痛和酥麻之间,这比纯粹的痛苦更令克莱难以忍受。
伊宙手中的动作流畅,一笔接一笔地用箭矢在克莱的胸前雕刻着,每一次留下的伤痕都细微而精致,落在克莱的心脏之上那片肌肤。
克莱起伏的胸膛没有为伊宙的创作带来丝毫阻碍。
“你知道我在写什么吗?”
伊宙问克莱,在她的最后一笔落下之前。
克莱当然知道。
是“伊宙”。
她用精灵的文字在自己身前刻下了她的名字。
最后一个笔画完成,伊宙微微直起身,重新看向克莱的双眼。
她的力度控制得很好,这次克莱没有哭。
还不是时候,她已经计算好了克莱应该出现的所有行为举动。哭泣是等下才应该出现的精彩剧目。
“这六千年,你对我的幻想可不只是将我禁锢在身边而已。你想在我身上打下独一无二的烙印,还记得吗?”
伊宙将左手的细绳在掌心缠绕了几圈,再次收紧了克莱呼吸的频率。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你大概忘记了,或者放弃了。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伊宙的鞋尖挑起了克莱的下巴:
“比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