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想也没想就将人从自己身边推开。
“别都挤在厨房了,该干嘛干嘛。”
餐桌旁,黑色长发的男人已经摆放出来一部分餐食,并简单进行了布菜。看到优子走过来坐好,将干净的玉箸递给她。“请用。”
“别来无恙,恒次。”优子看着这个自带“安静buff”的数珠丸恒次,弯了弯眼睛。
“您也是,最近有什么收获吗?”说着,从食盒里端出一份可爱的点心放在女孩跟前。“您和以前不一样了。”
优子的动作一顿,侧目看了一眼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外人”禅院甚尔,安抚般冲数珠丸一笑,“无碍的。”
禅院甚尔吃得快,撂了筷子。对面的女孩在旁人的陪同下还在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手中刚打开的汤盅。
“你拥有的是现今未暴露的能力体系吧?”青年的手肘放在桌子上,下巴垫在手背上若有所思,“你是这个体系里的中枢。”
一声刀鸣,禅院甚尔的颈侧已然贴紧一把短刀。
鹤丸与小狐丸的刀尖也悬在青年的后颈。
在死寂的氛围中,汤盅轻置玻璃桌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优子浅叹一口气,抬眸看向有点意外的青年。“你想怎样呢?”
她不懂对方的冲动言行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好脾气与力量对峙中的弱势。
“没想怎么样,我很好奇。”伸手推开距离自己最近的短刀,禅院甚尔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跑神想到女孩靠在自己身侧在香槟酒上签名的样子。“不妨开诚布公谈谈,我和你。”
优子觉得这个人脑子好像进水了。
“谈什么呢?”优子接过数珠丸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我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直接在这留下你的命。”
禅院甚尔低笑,生生压下了条件反射导致的身体紧绷。“我可以直接把命给你。”
相比自己曾经的出处,这条命在对方手里反而会被珍惜吧。
优子歪头扫视了一圈自己刀剑的表情,发现不是自己一个人觉得禅院甚尔脑子坏了,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漫长的征战生活让她和伙伴与这个世界出现代沟。还是面前这个人单纯的思维有病。不过早饭已经吃完,优子自认为自己还是有能力对付或许会突然动手的禅院甚尔,终究还是抬手示意刀剑男士们离开。
药研手中的短刀入鞘,推了下眼镜,与明石对视一眼,带着从本丸出来的诸位打开传送阵。
白光散去,客厅唯余明石一人。
“我是【天与咒缚】。”看到女孩面上一闪而过的了然,他笑了。“你知道我?”
优子确实听到过【天与咒缚】,但那也是“上辈子”时候了。当时她刚接手姑姑手中的结社,在当时的同盟赤司理事的建议下,倒霉地请到了一位被“术师杀手”盯上的诅咒师。
当时180+的男人直接在自己眼前一刀了结了收了她30万定金的诅咒师,溅起的血滴也染红了她的衣摆,确实是让她印象深刻呢。
“我想起来了。”优子点点头,确切地说她确实是认识他的,不过那时候的男人叫“伏黑甚尔”,这般漫长的光阴里,能让优子记住的人确实不多。
“【天与咒缚】,是你们咒术体系中的一种吗?”优子歪头询问,毕竟上辈子自从咒术界爆发的“涩谷之战”后就再没有这个人的消息,有个小道消息说御三家的禅院家主也是天与咒缚......
“你和禅院家——”优子后知后觉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正是“禅院甚尔”。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看到那些不科学的持刀男士,禅院甚尔并不奇怪对方的消息灵通。“简单来说,我从垃圾场叛逃了。”
“垃圾场......”
“没错,就是禅院家,[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禅院甚尔一脸的无所谓,但是优子还是从他的语气听出嘲讽的意味。
“【天与咒缚】,指的就是生来便被强制赋予的束缚,以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置换为某一方面强大的力量。”禅院甚尔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你能看到咒力吧,我就是完全为零的咒力,与之相对的是对咒力天然的抗性。”
“所以你其实看不到那些咒灵?”
“看得到。”禅院甚尔有点奇怪对方的关注点,但也没当回事。“被强化的感官是可以看到诅咒的。”
“但是你不是0咒力吗?”优子学着他歪了头,“普通人因为咒力低,分散,达不到力量沉淀的程度所以看不到咒灵。你0咒力不应该是完全无缘吗?”
“谁知道。”禅院甚尔向后靠到了椅背上。
“除了你还有谁是【天与咒缚】吗?”
“你以为【天与咒缚】是狗尾巴草吗?”
“打住。”优子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发现两个人说说话就会跑偏,跟小学鸡吵架一样让人心累。“咒术体系,